著些空靈氣息的話語,想起在少女的耳邊,好
像一股清風,吹進了心底,柔柔的,有些撩人,但在反應過來那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時候
,少女的眼中,瞳孔一瞬間猛地長大,繼而迅緊縮,滿滿的,全是恐懼與不可置信,
然後是點點的淚雨不甘。配著她現在的姿態,分外的動人。
可惜,此時此刻,沒有人興得起心情去憐惜她。在這種時候,他們更關注的,是自
己的性命。所有的人心中都忍不住吶喊,他們是無辜的,他們是被迫的,這不關他們的
事,為什麼他們要承受一樣的代價,要為別人的過錯付出生命。
可是事實上,沒有人出聲,在那種源自於靈魂之上的龐大壓力下,所有的人,無一
例外在惶恐中顫抖不已,他們幾乎都無法控制自己。他們不出聲,因為那個人不需要
也不想聽到他們這多餘的聲音。
第一次!儘管他們從來都不過是些小人物,哪怕曾經有夢,也被現實打擊得支離破
碎。很早以前,他們就已經看得很清楚,也許終其一生,他們都只能在這黑暗的底層苦
苦掙扎。但起碼,以前的他們還能掙扎,還能抱有著一絲微薄的希望。卻不像現在。仿
佛是以最卑微的姿態顫抖著匍匐在神的面前,只能在心中悄悄祈求。他們就是螻蟻,他們的生死只掌握在這人的一念之間,容不得他們置喙。
只有少女還固執地希望自己的堅持與執著能打動面前的人,但是,連張嘴都困難的她根本不出任何的聲音。
月依討厭這種人!愚蠢地以自己的執念為自豪,奢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強迫別人
接受他們的喜好,完成他們的願望。月依非常地討厭這種人,尤其是主意被打到自己身
上的時候。會讓她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種強烈的憤怒,一種彷彿是上位者被下為著冒犯了尊嚴的憤怒。也許以她現在的這種樣子,有這種情緒在別人看來真的很可笑。但她何曾需要在意別人的看法,又在意過別人的看法。說她自私也好,冷情也罷,她不喜歡束縛,她的要求不高,不想傷害誰,也不想掠奪什麼,她只要隨心就好。
她不會去主動招惹誰,但她的尊嚴,她所在乎的那些也不容冒犯。也許暫時的能力
所限,她也不會去硬拼,甚至一些無關緊要不傷原則的問題,不談容忍,她根本都不會分心關注。但是,如同龍有逆鱗,觸之者死,她的底線不高,卻鮮明,觸到底線,哪怕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她可以眼都不眨的抹殺生命,但同時又似乎矛盾著的,她對於生命,又有著異常堅
定的尊重。她似乎是不在乎生命的,她可以冷眼看萬千生靈生死寂滅,可以眨眼間雙手染血,輕描淡寫地將一個個敢於冒犯她,傷害她或是她在乎之人的生命抹殺,卻不會無緣無故傷害別人,更不會卑劣地利用別人的生命,她討厭那樣。
而現在,這種討厭彷彿一股泉水,從心底汩汩湧出,她不知它源自何方,卻清晰地
感覺到它的慢慢壯大,由最先開始的絲絲縷縷的線,到此刻洶湧波濤如海浪一般翻騰,
叫囂著,將眼前這種討厭的存在徹徹底底地抹殺。
看著少女不可置信地帶著控訴的眼神,月依眯起眼笑了,“你真的以為我會那麼在
乎一條人命麼,真可笑,那不是我的人,你都不在乎,我為何要在乎?我不明白啊,為什麼你會這麼自以為是地認為別人都跟你一樣,或是別人都比你低一等呢?你願意給,別人便該感天謝地地求麼?求我傳授醫術是如此,對別人的性命也是如此,可是憑什麼呢?為什麼要別人為你奉獻,甚至付出生命都該是理所當然?你不值呢!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