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跟你說過,別太看得起自己,也別太把自己當個人,你,什麼都不是!可是,你卻不聽,你以為我在跟你說笑麼?還真是幼稚得可以呢!”
舔了舔唇,月依忽然覺得自己今天話有些多,但似乎也沒什麼不好,“怎樣,我早
說過,我不是醫者,我也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好人,我完全可以讓這裡在場的所有人都完完全全消失,變成粉末飄散,就像從未來過這個世界一般,不會留下任何痕跡。{}沒有人知道今天的事,當然更不會有人記得,甚至是看見。那樣,你還覺得我需要受你的幫助,你的,威脅麼?”
“你,你怎麼可以,這些,這些人都是無辜的!”終於相信面前的女孩不是說笑,江彩瑜卻徑自掙扎著,抱著一絲僥倖,希望眼前的女孩不會真的那麼殘忍,失控。
聽著少女的話,月依可笑地搖搖頭,“你真的應該是被慣壞了。就是到現在,你真的還沒有感覺到死亡的威脅麼?你還那麼固執地認為死亡離你很遠?覺得我不可能殺你?”
“我不喜歡人跟我談無辜。沒有什麼人可以說是無辜的,不談是你,就是這些人,他們都是今天跟蹤圍堵我母親的人,我原就沒有打算輕易放過。只是你的事不過是一個催化劑,讓它爆得更加激烈了而已。”
“來,告訴我,這麼多人的命,你也用來換麼?”
“前,前輩,我……”
“不敢麼?還是他們的命是命,那個侍衛的便不是?或者你想說,反正那個侍衛已經死了,不用可惜?”
江彩瑜嚥了咽口水,忽然覺得嗓子乾澀難受,說不出話來。
“你看,你不敢。所以你這種人總是那麼討人厭,你們自私,你們為達目的恨不得
不擇手段,但同時卻又膽小怯懦。狠,都狠不到點子上,畫虎不成反類犬,平白地看著
讓人作惡。”
“呵呵,你再來威脅我啊,你拿什麼來威脅我?我不在乎這些人的命,我在乎的人
你碰不到!你還要拿什麼來打動我,拿什麼來跟我換?你沒有我要的東西,就是這些人
,他們的命也不是你的,甚至你都不敢拿!吶,到了現在,你真的還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很齷齪麼?”眼神有些恍惚,彷彿眼中看著的不單是這面前的少女。一邊冷笑著,似乎是下意識的一般,小手順著下巴而下,在那纖細白嫩的脖頸輕輕摩挲,卻讓江彩瑜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背後全是冷汗,“你怎麼還活著呢?你為什麼還要活著呢?”
“依兒!”身後一個溫暖的懷抱將女孩抱住,木慕依哽咽的聲音裡滿是驚恐與心疼
,讓月依險些便要向後擊出的手硬生生又縮了回來。
“依兒,不要這樣!”
“為什麼?”為什麼要阻攔我呢?這樣的人對別人來說不也是少一個好一個麼?
“依兒!”輕輕地將女孩的頭掰向自己,女人望向女孩的眼中滿是溫柔憐惜,“依
兒,她其實並沒有做什麼錯事,她沒有傷害到我們,她,只是太執著了,抓住一個希望
便不肯放棄。”
凝望著女人的眼眸,女孩如墨的眼瞳毫不躲閃,聲音輕輕的,淡淡的,卻砸在人的
心底,犯了錯的罪過,“那我便做錯什麼了麼?”
“不,你也沒有做錯什麼,但是即便她做錯了,不需要你來懲罰,我不希望,甚至
我害怕你的手中染上血!依兒,我們不要管這些事好麼?”
面對木慕依的哀求,月依卻搖了搖頭,“我一點都不想管這些事,她不礙著我,即
便死在我眼前我也不會理會!可是,她礙著我了,我容忍她,放她生路,她卻以為縱容
,不斷挑釁,更一次次探尋我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