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色極好,實為上品。青衣勾了勾唇邊欲起身退下卻聽後面傳來疑惑之音。
座上皇帝與太后自也是聽見了,傳人下去詢問,才知是君言。青衣蹙了雙眉看向君言,不知她想做些什麼。君言恍若未見,小心翼翼的上前行禮,便聽太后問道:“顧才人何故驚奇?可是有什麼不妥之處?”
君言欠了身子怯懦開口:“回太后娘娘話,姐姐……不芬儀小主的羊脂白玉如意極好,並無不妥,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嬪妾前些日子見芬儀小主宮裡擺著蘇州繡娘洛敏之的孤品《四大士》,本以為芬儀小主會選了這孤品進獻,今日卻見著這對玉如意,故覺得有些意外罷了。這羊脂白玉如意成色上佳,實屬佳品,芬儀小主之心天地可鑑。”君言佯裝不知,只緩聲娓娓道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太后聽著心裡便不是這麼回事兒了。
“洛敏之洛大師的孤品可是舉國難尋,臣妾記得宮裡唯有的幾幅也都存在了國庫之中,前年先帝還取了一副進獻。原來瑤妹妹這兒藏著寶呢,玉如意再怎的名貴也成對兒,這孤品可……”婉貴嬪花氏執了帕子輕笑,一襲桃紅色宮裙襯得她臉蛋嬌嫩。
旁的趙婕妤也不甘示弱:“瑤妹妹這九月十九進獻之日可不能隨意糊弄,歷來都是咱們靖國的大日子,妹妹既有孤品在手,怎的卻拿了這玉如意出來充數?”
趙婕妤火上澆油,頗有幸災樂禍之意,而君言這才做恍然狀,急急地開口道:“太后娘娘明鑑,想是姐姐覺著玉如意寓意事事如意,更為吉利這才獻了出來。”
“才人妹妹此言差矣,玉如意寓意如意是不假,只是這《四大士》分別為地藏王菩薩,普賢菩薩,文殊菩薩和觀世音菩薩。難道就比不上這小小的玉如意來的吉利嘛?”趙婕妤眼眸一動,又是一番辯駁。
君言只得無措支吾:“這……嬪妾……”
“正是呢,嬪妾在家時就一直聽父親提起蘇州洛娘繡品千金難求。”連素來單純的宋美人也開了口。
“吵吵嚷嚷成何體統!瑤芬儀,你自個兒來說,哀家和皇帝都在這兒聽著。”太后終是不耐開口,略帶嚴厲的看了眼趙婕妤。
青衣早已恨透了君言,這孤品一事本應無人知曉,這顧君言是從哪裡得知的還這般說了出來,如今說什麼都是錯,只求責罰能輕些。
如此想著,青衣跪下身子道:“太后息怒,此事是嬪妾思慮不周,本想著將那孤品在太后娘娘生辰之日奉上,故今日才取了玉如意前來,還請太后娘娘恕罪。”
話音剛落,許久未開口的賢妃不溫不火的開口了:“哦?那妹妹是想讓太后娘娘寢食難安咯?將這貴重之物不取出來進獻先祖,而是留著太后娘娘生辰之日,這若是讓先祖知道了……”
“混賬!哀家何時讓你如此行事了?自作聰明的糊塗東西!還不取來進獻列祖?”太后頓時大為惱火,衣袖一拂驚得青衣連聲告罪。
“太后娘娘息怒,此事是嬪妾提起,才引得太后娘娘盛怒,嬪妾甘願替姐姐受罰”君言瞧著火候差不多了,噙了淚水跪倒在地。
上座太后卻沉了音道:“與你何干?今日若不是你,哀家就要做那千古罪人了。顧才人快起來罷,全是你那糊塗姐姐做的好事!如今取來孤品也只能期望列祖饒恕,至於瑤芬儀……”太后抬眸看去,青衣跪在地上更是一動不敢動,片刻才聽太后又開口道:“罰了半年俸祿,抄寫聖祖遺訓百遍,禁足三月,期間不得掛上綠頭牌。”
頓了頓,聲音帶了嚴厲:“瑤芬儀,你可認罰?”
此時的青衣又豈能有不認的道理?
三呼謝恩,一臉委屈的看著太后身邊的辰統帝,後者卻是一點反應都不給,青衣只得灰頭土臉的退了席,臨走之時狠狠地剜了君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