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害怕的顫了身子藏在人後,羽睫下藏了狡黠笑意。
前世也是如同這般,九月十九顧青衣進獻了一對羊脂白玉如意無功無過,並不出挑之處。
而年底太后生辰,她送上洛敏之的孤品繡圖,稱其偶然間在數日前得之,覺得是上天送來與太后娘娘賀壽,故獻上。
惹得太后娘娘鳳顏大悅,而顧青衣也順勢入了太后的眼,得太后提攜扶搖直上,平步青雲。然而這事兒也只有後來的她知道其實這孤品早有準備,她的好父親顧禎早在六月就在民間尋找,後從一富商手裡高價購得,送進宮來給自己的嫡長女備著。
當時的顧青衣得太后垂簾,第二年便晉至嬪位,一次醉酒忘形吐露了出來。誰曾想人死還能復生,時光亦能倒流。
之後的進獻典禮不過是幾個不起眼的小妃嬪的手工玩意兒,大多都是佛經繡圖。
太后因著孤品一事面色尚有些不愉,人精似的幾個高位妃嬪自是不去招惹,而底下幾個小的又生不出什麼事兒來,一場宴席平平淡淡也就過去了。
座上那抹明黃色並未開口多說什麼,就連太后責罰瑤芬儀也未插口半句,只是一旁的霂佑匆匆退了下去,不知去往何方。
當日,暖香塢裡又迎來了傳話的小內侍。
第二日為二十,祖例只有初一十五需前往壽康宮給太后娘娘請安,而因後位空懸,每日的晨省昏定並未實行。
但這一日,君言清晨就攜了雲遲至壽康宮請安,候了約莫半柱香的功夫才被喚了進去,剛入正殿,君言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才人顧氏給太后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顧氏昨日言語引太后娘娘不快,雖說娘娘寬厚,並未怪罪,心裡卻實在過意不去,故今日特來向娘娘請罰,還請娘娘責罰嬪妾,嬪妾心裡也有些安慰。”
太后見她規矩周全,又這般乖巧,想著昨日之事與她並無關係,若不是她,自個兒還被矇在鼓裡,哪有什麼責罰的意思,當即開口:“顧氏不必妄自菲薄,昨日之事哀家早已言明與你無關,快些起來,地上陰涼。”
一旁的王嬤嬤是宮裡的老資歷,這會兒子也啟唇:“太后娘娘寬厚,小主還是快些起來吧,今兒個讓小主候了半柱香的功夫也實屬無奈,不知怎的娘娘今日起身覺著有些頭暈,歇了會兒子才養了些精神。”
君言被身邊雲遲攙扶起身,聽王嬤嬤說起,心下一跳,面上浮起擔憂之色:“太后娘娘鳳體不適?嬪妾惶恐,擾了娘娘清淨。不過若是娘娘覺著頭疼暈眩,嬪妾倒是有一法子能稍加舒緩,不知娘娘可願讓嬪妾一試?”
王嬤嬤猶豫了會兒子,略帶遲疑:“這……”倒是太后微一擺手:“左右不過是些小法子,你便讓她試來,顧丫頭,你且做便是。”
君言應了一聲,緩步上前,卻不是抬手按上頭部,而是取了太后娘娘手掌,輕輕按壓虎口之間,起初略有些疼痛,過了會兒子,太后竟覺得頭疼似是真的好些了,便閉目養神起來。一旁的王嬤嬤與雲遲只是靜靜瞧著,不敢出聲。
一盞茶的功夫,君言才輕聲問道:“娘娘可有覺得好些?此穴喚作列缺,可緩解頭疼暈眩之症,只是娘娘若是日日都這麼疼著,還需請了太醫前來診脈才好。”
太后睜開雙眼,慢慢恢復了清明,笑言:“你這丫頭竟還懂這些,可是從前在府上學過醫?”
君言搖了頭道:“不曾,只是從前在家時母親時常頭疼,嬪妾曾向一郎中詢問可有緩解之法,並翻閱了些醫術,才得此穴位。從前還只可用些牛蒡子,若是娘娘不喜那味兒,倒是可以讓王嬤嬤做些橘紅糕來用。”
“難為你還如此孝順,與你那糊塗姐姐倒是不同。”太后拉起君言的手,眉宇間透著讚許。
王嬤嬤也歡喜道:“老奴方才也瞧見了這法子,這橘紅糕一會兒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