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
“你這人……”他到底想幹什麼?
“餓了吧,想吃什麼?”冷無肅無視她的質疑,殷勤問道。在人潮裡,他們並立而行,是遊客側目的焦點——好一對標緻璧人。
“你願意吃夜市裡的小吃?”堂可可懷疑自己的耳朵,雖然他隨意穿著襯衫及牛仔褲,但舉手投足問自然散發出的醉心氣質是教人無法漠視的。
“難道你不餓?”已經快七點鐘了。
“我是餓,只是驚訝於你的提議,竟然不挑大飯店?!”她覺得有些不能適應。
他明白她在損他。“整條街上都是小吃,何必繞遠路。”
“你吃得習慣?”她的諷刺更加凌厲。
“你能習慣我就可以習慣。”他買了兩串燒烤魚丸,遞一串給她。“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她接過串燒,看著他大口大口滿足地吃著,毫無高高在上的矜持,本就纏繞在心的混亂纏繞得更加難解。
天上一局掛一彎上弦月,幾顆星星也陪在銀盤邊閃爍。逛累了,坐在石椅上,空氣開始變得沁涼,風拂著。
“冷不冷?”他問。
堂可可抗拒地道:“不必為我披上衣服御寒了,我可不是言情小說中那種弱不禁風的女主角,這種浪漫情懷不適合用在我身上。”圓滿只有小說裡才有,幸福只會出現在作者的編造下,而她的生活是真實的,所以承受不起、也不該去覬覦這種誘惑。
“我清楚你的強悍。”她絕非一般庸俗女子。
“但你卻以欺負我為樂。”每每折斷她的堅毅,逼迫她投降。
他調侃地反駁道:“然而在對抗的過程中,我發現你也快樂地在享受其中樂趣
“你——”算了,說不過他。“可不可以拜託一下,幫我買杯喝的。”她需要靜一靜,否則繼續深談下去,她擔心自己會被地說服去唱鴛鴦蝴蝶夢。
“沒問題,你在這裡等我。”他願意給她一點點空間去思索,反正她逃不了。
吁了口氣,堂可可不禁抬頭仰望無垠天際,誰來告訴她,她是該滿足冷無肅掠奪的情,抑或延續自己無情的心。
難道真是宿命,所以走到哪,都註定得去沾惹上他,甩都甩不掉?!
煩哪!
再嘆口氣,眼角餘光不經意地一瞥,卻瞥見人潮中有兩名男人正尾隨在一名女孩身後,從那種神態與預備動作看來,這兩人正打算行竊。
這也是另類的一種宿命嗎?讓她瞧到偷兒扒竊,順便註定他們失敗的結果。
也好,她正煩呢,正巧有這“遊戲”來讓她舒展一下筋骨,順便宣洩徘徊輾轉的無奈情緒。
“你們在幹什麼?”小手往其中一個男人的肩膀上一拍,嚇得對方一愣。
“幹麼——”年輕人橫眉豎眼回頭一瞪,瞧見身後竟然是個嬌滴滴的大美人,臉色馬上變得垂涎。“哦,是個漂亮小姐喲——”
“閉嘴!”想也知道這種混蛋吐出來的尺度肯定是不堪入耳的調戲話,她耳朵不想遭受汙染。“別跟我扯談了,交出來,你們兩個小偷把東西還給人家。”
“你在說什麼?聽不懂。”小混混見她兇惡地洩漏他們的底細,立刻回覆了惡形惡霸狀。
“我說,交出你們'拿'走的東西。”
“什麼東西?”
她沒好氣地翻了記白眼。“夠了吧,別裝了,蠢蛋!”
“你罵我們蠢蛋?”混混頓時殺氣十足。
“你們本來就是蠢蛋,幹麼怕人說。”
“X!”髒話一出,兩個混混立刻變成出閘的餓狼,狂怒地開始攻擊她,堂可可輕易地側身閃開,也出拳回擊。
“惱羞成怒啦。”赤手空拳打架,她不會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