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各位引我們到此所為何事?”
李子霄陰冷地說道:“也沒什麼大事,借你們兩條命而已。”
一聽他的聲音,祈暮反應了過來:“是你!”正是送竹江邊襲擊他們的人。沈千笑也反應了過來:“又是你們。蒼梧派也算是江湖名門,可是我們與你們並無過節,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
李子霄又冷道:“沒有過節?怪只怪你們太喜歡管閒事了。”
祁暮腦中靈光一閃:“原來幷州那夜襲擊賀蘭顥嵩的有五人,你是那個下毒的?”
李子霄眼中戾氣陡漲:“小子,你太多話!”
話音剛落,一片寒光便向祁暮當頭罩來。祁暮劍未出鞘,只是往上一架。“當”地一聲脆響,李子霄只覺臂上一震,又是一驚:雖說自己有傷,沒有出全力,但一個瘦小少年竟有如此氣力!他的眼中漸漸透出狠絕。手中鐵簫更是不遺餘力,一招一招連綿不絕地向祁暮攻去。那邊,那三個黑衣人也已出刀。沈千笑的鞭影也漫散開來。暗夜中只聽到刀、劍、簫相交的叮噹聲和鞭子的嘯叫。
祁暮已發現那李子霄有傷在身,故而他一人只對祈暮,而其餘三人對沈千笑,那三人對沈千笑時又能兼顧祁暮。配合默契,看上去倒象是什麼陣式。祈暮不想傷人,她總覺得對一個受傷之人下狠手有些不仁,因而慕雲始終未出鞘,守多於攻,這便有些束手束腳。李子霄看出了她這點,鐵簫毫不留情地對著祁暮掃、點、刺,祁暮幾次被逼得手忙腳亂。
沈千笑也看出了她的猶豫,急道:“小暮,保命啊,莫存仁念!”祁暮被他一提醒,悚然而驚:是啊,人家這是要自己的命吶。沈千笑提醒她的這一會兒一分神,自己卻被人在腿上劃了一刀,悶哼出聲。
祁暮這下真急了,嗆啷一聲,慕雲出鞘。她一手持劍攻向那三個黑衣人,一手拿鞘抵擋李子霄的鐵簫。暗影中“叮”地一聲輕響,一黑衣人手中刀被削去了刀尖,飛出去的刀尖不偏不倚地向第三個黑衣人射去,那人慌忙躲避,被沈千笑的鞭子掃中環跳穴跌倒在地。
祁暮信心大漲,將那回風十三式一招一招地使來,倒象是往日裡與師傅過招。
那李子霄卻是越看越心驚,雖然那少年動作緩慢,但每一招使來都覺得是力貫劍尖,且變式無窮。深秋季節,他卻被祁暮逼得汗溼後背。剛才已看到那少年手中的短劍削去了五師弟的刀尖,知是利器,可一不當心,自己的鐵簫也被削去了一個角。今日之事,恐難善了,他有些微的後悔。
與他一樣吃驚的是在暗中觀戰的華服男子與青衣侍衛。
剛從客棧中跟出來時,他便衝那侍衛點頭道:“這兩人輕功都是相當地好。再看看,以後是否可以用。”
到得林外,看到林中沈祁兩人被四人包圍,他們躍上樹梢,選了個位置,好整以暇,居高臨下地觀看一場江湖殺伐。雲去月現,侍衛看到被圍的兩人的臉,驚訝到:“爺,好巧,又是那兩小子。還有,那瘦高的黑衣人好象也是那日與人爭鬥被我們趕遠的。”
華服男子俊美無儔的臉上露出濃濃的興趣,微笑道:“那更有趣。”
看到沈林兩人被逼得忙亂不堪時,那侍衛低聲問:“爺,屬下去幫一把?”
那男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莫奇,你什麼時候看見本公子管過閒事?”
莫奇斂眉道:“沒有,爺只管該管之事。”
那男子又說:“你且看仔細了,那兩個少年雖忙亂,可曾有敗落之相?”又搖頭道:“可惜,婦人之仁,難免吃些虧。”
祁暮拔劍,斷人兵器,莫奇低呼:“好劍!”
男子不語,雙目卻是越睜越大。良久,嘆道:“好身手,一個小姑娘卻有此大力!”
莫奇驚道:“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