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孟文熙剛進公司的時候。
因為領導命令,她被臨時派到一個小型唱歌綜藝裡做專案策劃,目的是從一群素人歌手裡面選人進行簽約。
一個狹小昏暗的雜物間,就是她和張篤的初見。
那天晚上,她本來是想去雜物間找道具,結果一開啟門,就看見一個人生死不明的躺在地上。
這場景嚇得她連忙跑上前檢視情況。
那人好像是參賽選手,穿著節目發放的訓練服,臉色慘白,還因為躺在地上的緣故沾染了些許灰塵。
而衣服上貼著的名字,是張篤。
應該是因為聽見了她呼喊的聲音,昏迷的張篤慢慢睜開了眼睛。
見張篤清醒,她才鬆了口氣。
“你醒啦?嚇死我了,我都馬上要喊120了。”
張篤坐起身,朝孟文熙虛弱地笑了笑:“我沒事兒,謝謝你救了我。”
孟文熙連忙擺手表示不用謝,和張篤說明了自己的身份,環顧了一圈雜物室,才皺起眉頭:
“是誰把你關在這兒的?”
這間雜物室一般不會上鎖,但她剛剛進來的時候,這扇門卻特意從外面上了鎖。
肯定是故意的。
張篤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回答是誰,而是低下頭:
“沒有,是我自己不小心走進來低血糖摔倒了,門應該是別人不小心鎖上的。”
孟文熙一看就知道這人在撒謊。
她有些生氣:“這個事情太惡劣了,你不說的話,我就去找人調監控。”
說著,她就想起身去監控室。
但張篤見孟文熙真的要去,神色有些驚慌,連忙攔住了她:
“等等,我說!”
“是和我一個寢室的邱非,因為看不慣我才這麼做的。”
孟文熙聽見後有些疑惑:“既然你知道是誰幹的,為什麼不讓我去查?”
聞言,張篤有些無奈:
“你不知道嗎?他是節目贊助商內定的冠軍,後臺很硬。如果和他幹上,我可能會直接被退賽。”
原來他因為在節目第一天得罪了邱非,所以一直被排擠羞辱,像被關雜物室這種事,已經是小事了。
但他實在不想失去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所以才會選擇繼續忍耐下去。
聽見前因後果,孟文熙氣得要死,立馬就要去找上級反映,但又被張篤攔了下來。
“他不是我們兩個沒有背景的人能奈何的,如果你擅自過去,可能我們倆都不能繼續在這待下去。”
死死拉住孟文熙,張篤一臉鄭重:“你還是別因為我摻和進這趟渾水了,不值得。”
孟文熙抿唇:“這有什麼值不值得的,無論誰來都不會坐視不管的。”
張篤看著孟文熙,露出一個有些悲傷的笑容:
“只是忍耐幾天而已,這麼多年我都過來了,沒關係的。”
孟文熙聽著有些遲疑:“你......”
這麼慘的嗎?
張篤自然是察覺到了孟文熙的疑惑,猶豫了一會兒,輕聲開口:
“你願意聽我傾訴一下嗎?”
就這樣,二人坐在雜物間的墊子上聊天。
“我們家的人,好像,很容易給身邊的人帶來不幸。”
張篤抱住膝蓋,有些苦笑。
“當初,我奶奶和我爺爺才結婚一年,在生下我爸爸後就走了,只留下我爺爺帶著我爸爸生活。”
“後來,我媽媽生下我後也走了,只剩下我爸爸獨自帶著我長大。”
“經常有人說我是災星,事實好像也的確如此。自從有了我之後,媽媽去世,爸爸做生意一直失敗,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