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我們都應該無視。”瓦德西撇了撇嘴,信誓旦旦的說道。
“在我看來,我們的終極對手除了俄國還有英國,假如我們以微不足道的犧牲換取英俄兩國短期內無法接近亦是有價值的事情。”威廉若有所思的說道。
“陛下,只要格萊斯頓爵士還是英國的首相,只要工黨還是議會的多數派,就算俄國人都餓死,英俄兩國都不會接近,這一點我可以打百分百的保票。”赫伯特拍著胸脯說道。
“這話倒是有待商榷,最新的情報表明,俄國方面向英國提出了2000萬英鎊的融資請求,倫敦金融城似乎有意幫助沙皇一把。”瓦德西皺了皺眉道。
“這是英國官方的意思,瓦德西伯爵。我在倫敦的代辦昨天剛剛向我傳回訊息,說由於敖德薩慘案的原因,倫敦的銀行家們已經徹底關閉了對俄國貸款的大門。羅斯柴爾德家族在我國的生意雖然早已不如30年前,但在英國,還是隻手遮天的存在。沒有他的允准,誰都別想從倫敦拿到一個便士的貸款。”赫伯特得意的說道。
“看來赫伯特侯爵的資訊比總參謀部靈通多了,不過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更無須擔心什麼了。現在正處於俄國金本位改革的關鍵時期,法國新近戰敗,12。5億法郎的賠款幾乎耗光了他們國內的全部現金,如果再拿不到英國的借款,俄國想讓盧布過渡到金本位看來是要多想想辦法了。”瓦德西說道。
“這些情報我也剛剛得知,不過在我看來,英俄的疏遠正是我們在外交上施展四兩撥千斤的好機會。在平常年份,20萬噸小麥對於俄國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他們對我國的糧食出口都是以百萬噸計。但是,現在這20萬噸小麥就是俄國人的救命糧,如果我們幫助俄國這一次,那麼沙皇一定會記住我們的恩情,您們說呢?”
威廉的話剛一出口,荷爾斯泰因和赫伯特就都連連搖頭。
“假如吉爾斯伯爵一直能擔任外交大臣,我倒相信陛下的看法。但是他的健康狀況比起亞歷山大三世沙皇一點都不好,一旦兩人先後辭世,那麼俄國的政治力量必將重新改組,屆時一旦泛斯拉夫主義者掌管了外交部,那麼俄德關係就全在未來的沙皇一念之間了。我對此完全不報任何希望。”荷爾斯泰因不慌不忙的說道。
“那麼退一步說,我們不借給俄國糧食,我們會得到什麼?俄國又會困難到何種程度?”威廉問道。
“除了沙皇的怨恨,我們什麼都得不到,至於俄國方面,多死幾十萬人是一定的。”荷爾斯泰因想都不想的說道:“不過,我想提醒陛下。由於今年東歐地區糧食普遍歉收,美國小麥在旦澤的到岸價格已經升至每公噸500馬克,是往年的一倍半。但是明年,只要烏克蘭不繼續遭受千年一遇的災害,糧價一定會下跌。如果歐洲糧食普遍豐收,那麼小麥價格跌至150馬克都不是不可能。”
小麥在通常年份的價格在200馬克左右一公噸,這一點威廉是清楚的,20萬噸小麥意味著6000萬馬克左右的差價。
“罷了,既然你們都不願意接受沙皇的請求,那就依照你們的意思辦吧。”威廉擺擺手說道。
“陛下,我舉得我們借糧給俄國,沙皇一定不會一點表示都沒有。赫伯特侯爵,請您告訴我,俄國的最終開價?”謝林首相眼鏡隔著老花鏡望著赫伯特說道。
“俄國除了重申在未來幾年繼續執行《俄德商約》的關稅條款外,再無任何好處給我們。這一點陛下已經瞭解的。”赫伯特解釋道。
“繼續執行《俄德商約》的關稅條款是俄國在戰爭結束時就承諾過的,如今再重申一遍又有何意義?不過,假如他們願意繼續延長商約的年限,到是值得我們考慮的。”瓦德西捋了捋唇上須,緩緩的說道。
“我有些累了,此事就交由荷爾斯泰因男爵和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