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就那麼盯著艾可,吼的臉色通紅。
“艾可……”楊月拉著東昊叫她。
楊月希望艾可能說說軟話,可是艾可怎麼說得出?
艾可從椅子上下來,雙手無力地抓著衣角,聲音帶著悶悶的哭腔,“東昊,我說過,是我先變心了是我對不起你。你想要我怎樣都可以,你打我吧,你罵我吧。紀典修救你出來,他什麼都沒有說,他沒有要跟我邀功的意思你知道嗎。可我瞭解他的性格,他犯了錯不會主動道歉,他做了讓我開心的事也不會邀功。他把你媽媽送進監獄怎麼了?你非要我說的直白嗎?”
“他把我媽媽送進監獄應該嗎?”勒東昊眉目扭曲。
“不應該嗎?”
艾可輕輕的張口問他,淚水靜靜地順著鼻樑流下,“你認為你媽媽陷害我做了五年牢,讓我高中都還沒有畢業就那麼進去監獄那種讓人想死的地方。都是對的?我在監獄的時候,那次你來看我,還是你媽媽沒有跪下求我放過你的時候,那時候我還是想見你的。我穿著囚衣,那麼寬大,我一輩子都忘不了身上的味道。我坐在那裡跟你面對面說話,我抬不起頭,你說……我是冤枉的,你會竭盡全力查清事實真相來接我出去。我聽了心裡很開心,我知道我自己沒有做過,我就想,我可以等你幫我洗清汙點,可是你沒有,已經十一年了,你除了羅瑤瑤和張冰,你還查到了誰?”
“我……”勒東昊不敢抬起頭。
“不是你能力有限沒有查到,我也是到今天才知道。你是查到了,但是不能說,因為那個主謀是你的媽媽。”艾可抿唇望向別處,伸手擦了一下氾濫的淚水。
勒東昊沉默著……
艾可哭著微笑看向勒東昊,“還記得我和董律師第一次去探視你嗎?你跟我說,你憤怒的去找張冰,你說你當時的心情,像是拿著一張弓去打獵,大的打不著,打小的也好……”
勒東昊怔在那一句話說不出,他不知道情急之下一句話洩露了所有,讓他在艾可面前這樣袒護媽媽的心無所遁形。
紀典修下了車,筆直地身影朝公園的方向走去……
勒東昊背對著紀典修,看不見紀典修向這邊靠近,仍舊不死心地說道,“艾可……我那麼愛你,你也那麼愛我。忘了我們說過,我去哪,你就在哪嗎?”
艾可默默落淚,手指捂著眼角,溼潤一片——
“揪著過去不放,這跟酒醉的人沒有差別。”
艾可聞聲抬頭,只見紀典修臉上帶著笑意,單手插在褲袋筆直走過來,像是玩笑一樣地說出這句話。
“你說是嗎?”紀典修摟住艾可的肩膀,將她不動聲色地擁進懷裡,手指按著艾可纖細的手臂,問這話時,紀典修勾唇而笑,看著懷裡哭著怔住的艾可。
艾可眼神閃爍,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勒東昊的確有些活在了十年前她們的感情中沒辦法走出來,這種執念是不好的,她輕聲問他,“你怎麼來了?”
“會開完了,想起該接你吃午餐。”紀典修接過艾可手裡的包。
紀典修轉頭看向勒東昊,正色道,“你出來……就只會幹這個?她永遠,永遠跟你再也沒有關係。”
他的語聲不重,卻足以讓勒東昊心底的希望全部轟然倒塌,這種陣痛,讓他憤恨地盯著紀典修。
“我不會感激你!我恨你這個曾經的朋友!”勒東昊咬牙切齒。
“東昊,你只看到了今天你的親人遭受牢獄之災,可我,見不得我的親人,她,曾經遭受過牢獄之災。不多說,我就只說這麼多,再見。”紀典修深沉地眼眸從勒東昊臉上經過,只是一瞥,便摟著艾可顫抖的肩膀離開。
楊月扯著激動的勒東昊,生怕發生衝突……
艾可沒有看勒東昊,她抬頭,模糊的視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