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口誤時,已經如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多爾袞聽著,先是一愣,然後沉默了一會,才緩緩說道:“我知道你怪我,可是這些年來你也看到了,現在皇上的那個位置有多少人虎視眈眈?就算沒有我多爾袞,也會有其他人,你又何苦氣我?”
“就算是,哀家也希望是其他人,也不希望與你相對,你一直都知道,卻還是這麼做了。這些年來你苦心孤詣的培植自己的勢力,難道不是為了一己私心麼?”玉兒氣惱不已,聽了多爾袞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多爾袞嘆道:“我承認,我這麼做是有私心,可是我發誓,他日我完成心願後,必定好好對待你們母子,定不會讓人傷你們一毫一髮!”
玉兒步步緊逼:“就算你不會,可你的那些黨羽呢?多鐸呢?他今日可以在我眼皮子底下安排細作,明日大可找殺手來要了哀家的命!”
“不會的!這次是多鐸揹著我一意孤行做出來的傻事兒,臣絕不會讓這種事兒發生第二次!”多爾袞立刻反駁道。
玉兒看到多爾袞如此著急的樣子,也軟了心,不禁緩了語氣:“其實福臨也是你親侄子,既然大局已定,你又何苦這樣謀算,不如好好輔佐福臨才是……”
“一個毛頭小孩兒怎可擔當如此大任!”多爾袞駁斥:“大清的江山,偌大個國家,怎麼可以交由一個小孩兒來處理,豈非兒戲?如果我登基為皇,定會將這片疆土治理的更加富饒!更加強大!”
玉兒無奈道:“你沒有見福臨做過,你怎麼肯定他就不行?”
多爾袞瞥了玉兒一眼:“就靠你一介婦人在後協助?”
“當然不是。福臨年幼,自有賢臣相幫,定不會使這大清的江山折損在手!若是你肯幫忙輔佐,那自然更好。”
多爾袞斜睨玉兒一眼:“你句句說我,你又何嘗沒有私心?”
玉兒苦笑:“若是我有得選,一定不會進這深宮,若是我有得選,必定不會把自己的兒子推到那個風口浪尖上!當初你根本沒有十全的把握登基,反倒豪格的機率大些,他日豪格登基,我們母子肯定是他第一個要剷除的物件,我沒得選!這條路,從來都沒有讓我自己選過!我只能繼續走下去!一切都是命!”
看著眼前的人眼眶泛紅,多爾袞心裡一滯,伸手就想把她攬入懷中,不料玉兒朝後一挪,多爾袞的指尖只觸到冰涼華貴的錦衣。
幾不可聞的嘆息,多爾袞看著玉兒說道:“這個皇位本王要定了!你,本王也要定了!”
聽著多爾袞霸氣的宣言,看著他猶如一頭雄獅在宣佈自己的領土般那驕傲的王者神態,玉兒心中一陣顫慄,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在心底蔓延開來。
“哀家是太后,這輩子都會是先帝的人,死後也還是先帝的妃嬪,你又何苦執著。”話鋒一轉,玉兒眼神變得凌厲:“至於皇位,哀家就看看攝政王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多爾袞哈哈笑道:“你若不是女子,本王一定會將你收在麾下好好重用你!”
“這句話,先帝也說過的。”
多爾袞的笑容僵在臉上,又恢復了那個冷漠的樣子:“今日臣與太后的談話很是投機,已經叨擾了那麼就,太后也累了,本王就先行告辭了。”
玉兒揮了揮手:“蘇麻,好生送王爺出去。”
蘇麻拉姑矮身施了一禮,對多爾袞說道:“攝政王請吧。”
多爾袞沒有看回頭,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風起了,吹得庭院中的樹葉嘩嘩作響,玉兒不禁瑟縮了一下,蘇麻走進殿來,看到玉兒顫抖了一下,急忙過去握了握玉兒的手,感覺到玉兒一手的冷汗,面目蒼白,蘇麻擔心的摸了摸玉兒的額頭,感覺到玉兒沒有發燒,才安心的放開了手。
“主子,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