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麼?是不是覺得冷?定是晨起吹了風,要不奴婢去給主子熬完薑茶來?”蘇麻試探的問著,生怕刺激到玉兒。
玉兒聽到蘇麻的聲音,像是回了神,扯出一絲笑容來:“哀家沒事兒,你不用擔心了。哀家只是擔心皇帝,現下和多爾袞撕破了臉,只怕福臨日後的日子更是舉步維艱了。”
蘇麻見玉兒說了話,當下放心不少,安慰道:“皇上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兒的,主子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才行,不然又談何保護皇上呢?”
“你放心,哀家的身子哀家自己最清楚,沒事兒的。”玉兒拍了拍蘇麻的手:“現在日頭正好,你陪哀家去麟趾宮吧,前些日子太妃說抄了一本金剛經,你陪哀家去拿吧。”
“嗯,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蘇麻討好的笑笑。
玉兒嗔怪的白了她一眼,“吩咐不用人跟著了,再帶上來喜也就是了。”
“奴婢知道主子不喜人多,已經命來喜吩咐肩輿去了。”
玉兒深深撥出一口氣,這麼些年,壓在自己心口的大石終於落地了,其實這樣說的清清楚楚也好,總好過自己胡亂猜測,反倒傷神。這樣說清楚,也是對自己和他都好,大家都解脫了。
“王爺!王爺你慢些,奴才去給您取披風來!誒……王爺!”
還不等小廝說完,多爾袞就一個漂亮的翻身上馬,抓過小廝手裡的馬鞭,狠狠的給了胯下的馬一鞭,馬兒吃痛,嘶鳴一聲,揚蹄,絕塵而去。
??聽到奴婢們來稟報,說是多爾袞一大早就進了宮,然後臉色鐵青的走進府中,直奔馬槽。??猜想定是多爾袞今日進宮遇到了什麼煩心事兒,正準備去看看,可是還沒接近馬槽,便看見一人坐在馬上,飛快的奔出了府。
看管馬匹的小廝見到??,忙走過去行禮:“奴才參見福晉!”
??擔心多爾袞,語氣也急了起來:“免禮免禮!王爺怎麼了?怎麼會發那麼大火兒?王爺一早進宮去了,難道是被皇上責罵了嗎?”
那個小廝哪兒知道那麼多,當即止不住的發抖,回道:“這個……奴才不知曉啊。”
??瞪了他一眼,吩咐身邊的菊葉:“你去打聽一下,王爺今早進宮都見了誰?”
菊葉點點頭,利落的跑開了。
??坐在庭院中,拿著一副畫像,看著畫中的自己發呆。
剛才菊葉的稟報,字字錐心!是了,自己怎麼會忘了,能讓多爾袞有如此大的心情起伏的,全天下出了那個人之外應該再也沒有第二人了吧?
這幅畫,還是當年初聞自己懷有身孕時,他開心的喝了許多酒,然後給自己畫的。孩子小產後,莫說作畫,就連自己的庭院也很少見到他來。現在細細想來,當日知道自己懷孕,醉酒,只怕也不是為了慶祝,而是為了忘記些什麼吧?
潸然淚下,??執筆在畫上落下兩行小字,然後再也不看一眼,只吩咐菊葉好好收起來便是。
菊葉拿過話,只見畫上寫了兩排字: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紙上的墨跡還未乾透,菊葉拿起來時,有幾個筆畫的末端緩緩滑下幾縷墨滴,這些字竟似哭了一般。
菊葉怕被主子責罵,不敢再看,忙將畫卷起來,小心的放到庫房收好了。
多爾袞騎著馬,一口氣跑到了京郊的野外,才覺得胸口的那股悶氣抒發了一點兒。
想起今日的談話,多爾袞猛地從馬上跳下,奔進樹林,在樹林中穿梭舞拳,直到全身無力,大汗淋漓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