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撞見了龜茲的普通商隊,就誣他們是細作,強行押了下來,商隊的頭目是龜茲王的親信,龜茲王正大怒。小的算是明白霍黨為什麼把王盈這個草包安到西北來了,他比劉胖子還難搞!”
“這麼說,悠兒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了?”
“估計要幾天。王爺讓小的隨時彙報王妃的情況。”
“小陸子,小東,你們都記住了……”他聲音忽然小了下去,我什麼都聽不見。
“是。”小陸子和小東一起回答。
“託杜大人,小的要把王妃的身孕向王爺稟報嗎?”
“暫時先別。國家正值多事之秋,讓悠兒專心處理事情吧。王妃有我,出不了什麼事兒。”
“是,那小的先退下了。”
“去吧。”
託杜好像又回到我身邊坐下,我這才睜開眼睛。
他很認真地看著我,一點慈祥,一點玩笑的表情都沒有,與平日大相徑庭。“小畫堂,我要很嚴肅地跟你說,你不能再這樣了。你要對我的小孫孫負責任。你現在身上拴著兩條命,如果再這樣折騰下去,孩子會保不住的。”
我緊張地摸了摸肚子,他終於緩和了口氣,“還在,好好地在你的肚子裡。”
我放鬆下來。
“外公知道你痛失父親,心中難平。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養好身體。若是落下什麼病根和雜症,你這又是第一胎,生產之時將會非常痛苦。我相信你父皇在天之靈,也希望你們母子平安。”
我閉著眼睛,無力地點了點頭。
託杜嘆了口氣,又仔細地叮囑了小陸子幾句,就出去了。小陸子走到我身邊,幫我掖好被子,“公主,你一定要保重。”
“信和虎符都收好了嗎?”
“奴才都收好了。”
“那虎嘯營是什麼……?”
“據奴才所知,在赤京以西不遠的地方秘密屯兵。是皇上用龜茲訓練衝鋒營的方法,秘密訓練的敢死隊。人數不多,但都可以以一敵百。”
我看他,“你果然不是一般的奴才。”
小陸子跪下來,“奴才本來是要訓練給太子的緻密內官,因為在御前的時候,被公主看上了,所以先皇就把奴才賞給了公主。”
“浪費了。”
小陸子抖了一下,“公主,您千萬不要這麼說。”
“你放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們是擊掌為盟過的,我信你。”
“謝公主。”
“你下去吧,我一個人躺一會兒。”我想了想又說,“晚飯還是照常端來,多要一碗米飯。”
小陸子欣喜道,“是!”
離開
小陸子知道我心情不好,跟我呆在一起的時候,也儘量不說話。
我每天都望著天空發呆,盯著書發呆,也不愛說話,大部分時間都在出神。
倒是明之和小齊來看我的時候,會故意說一些他們平日裡常說的笑話。如今全府上下,大到管事,小到幫工,都知道我有了身孕,只瞞著在外的李悠,所以話題更多地是在孩子身上。
小齊說他正幫阿勒泰打一對長命鎖。這活兒本來是外公硬塞給阿勒泰的,還不告訴阿勒泰原因。阿勒泰當然不樂意幹,後來小齊無意間告訴了阿勒泰。阿勒泰一個激動,翻出了好幾張圖紙,還揚言要打就打全套的,只有外公那小氣鬼才只打一對長命鎖。
他們哈哈大笑,我只淡淡地扯了一下嘴角。
明之又說他每天都跟在託杜身後學安胎保胎的方子,再過一段時間估計可以出師了。他以後要是做菜做膩了,就考慮去當大夫。
我靠在軟枕上,看他們兩個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忽然想起年少的時候,在父皇面前也是這樣跟李純,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