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肖樂喝了那一大碗水,重新給他們拿了兩個小碗過來喝酒。
「這是咋了?」
見肖大伯臉色不好看,肖爸一邊剝著肖樂從肖媽櫃子裡拿出來的花生,一邊問道。
這花生可是下酒必備啊。
「還能咋,」肖大伯啪地放下酒碗,「這兩年因為她,我們都沒能一起吃年夜飯,就是老三他們,都不願意去家裡吃。」
肖大伯氣得很啊。
肖樂一臉好奇地湊過去,「大伯,您說誰啊?」
肖大伯:……
「肖樂,你去你三叔家,把你三叔叫過來喝酒。」
肖爸把他使開了後,這才拿起酒碗和肖大伯碰了碰,「當初我就勸你,這事兒就算愛民犟,你也別應,現在知道苦了吧?」
「愛民像誰啊?像咱們爸!就是頭倔牛!我和你大嫂能拉得住他?」
不過肖大伯這回是恨不得把肖愛民腿打斷,也不願意劉艷艷嫁進來。
肖三叔長得又高又瘦,是個非常沙雕的叔叔,肖三嬸是個溫婉女子,二人只有一個女兒,日子卻過得有滋有味。
一聽大哥二哥在一塊兒喝酒,肖三叔立馬就跟著肖樂走了。
肖三叔一來,兄弟三人喝得沒邊,肖樂扛著鋤頭下了地,等傍晚回家時,肖三叔已經走了,肖大伯正被肖大伯孃罵,至於他爸,此時已經在竹椅上呼呼大睡,桌子和地面收拾得乾乾淨淨,一看就是肖大伯孃過來收拾的。
這會兒肖大伯是死活不肯回家,「我就住老二這,我、我就住這!」
肖大伯孃哭笑不得,「你自個兒沒家啊?」
肖大伯嗚嗚地哭,「愛民那個小畜生嗚嗚嗚……」
肖愛民剛進院子,就聽到這話。
他嘴角一抽,對肖樂那張懵逼的臉笑了笑,「我爸喝多了,就愛說胡話。」
「我怎麼、怎麼生了個畜生!」
肖大伯指著肖愛民罵。
肖樂和肖大伯孃:……
最後肖愛民把肖大伯揹回了家,肖大伯孃讓肖樂去他們家吃飯,肖樂拒絕了,「我爸喝成這樣,我得看著他。」
這喝醉酒的人,也確實容易出事,所以肖大伯孃便沒多說,跟在肖愛民他們身後回家了。
就在肖樂要把肖爸扶回房裡睡的時候,肖爸睜開眼,「走了?」
「……您沒醉啊?」
「就那麼一瓶酒,我們三個人喝,能醉到哪裡去?你大伯也是借酒裝瘋呢,」肖爸笑了笑,喝了肖樂遞過來的水,「看著天,你媽她們怕是不回來了,咱們隨便對付點吃。」
「好。」
肖媽她們也確實沒回來,第二天上午回來時還下地幹了點活兒。
姜秀英幹活兒比肖樂厲害,肖樂也不服氣,硬是和她比著活兒來,結果快收工的時候,肖樂挖到了一個銀鐲子。
他嚇一跳,快速從土裡扒拉出來,接著塞進兜裡,又往下挖了挖,得了一銀簪子,都是老款,並不怎麼好看,但是挺重。
他幹完活兒,賊兮兮地走到肖爸和姜秀英身後,「發財了。」
「發什麼財?」
肖爸隨口問道。
肖樂不說話了,姜秀英回頭看他,肖樂嘿嘿一笑,拍了拍自己的兜兒,「回家關著院子看。」
「什麼好東西?」
姜秀英被勾出了好奇。
肖樂就是不說,等回了家,走在最後的肖樂一把關上了院門,接著去水缸那邊舀了兩瓢水到洗手木盆裡,沖肖爸和姜秀英招手。
二人走過去。
肖樂從兜裡掏出那兩件東西,直接扔在了水裡,「看!」
肖爸眼睛賊好,他雙眼一亮,蹲下身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