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離棄我了,我沒有光把他給一腳踢出去,他就該偷笑了。”
冬月訝異的睜大了眼睛,雖然說唐朝的民風相當開放,但再怎麼說,中國以男子為天的觀念可是五千年來從不曾改變過的,在這樣環境下的女人,哪一個不成多或少帶點兒“奴”性?而這個杏兒似乎完全沒有一點小女人的柔弱,講起話來這般的離經叛道,難怪冷築曾說他這個大嫂“怪”。
“或許你有資格講這些話,畢竟你是金枝玉葉,但我算什麼?如果真有一天冷築愛上了別的女入,我有什麼權利說什麼呢?”
人盡皆知,裴冷箭的夫人乃是當今天子的親妹子,集三千寵愛於一身的金技玉葉,她當然可以這樣講了,而她是個毀了容的通緝犯,她拿什麼來自傲呢?
“天!我要怎麼說你才明白,難怪我們冷竹島最‘老奸’的裴冷築也拗不過你。金技玉葉算是個什麼屁?誰說只有公主才有權利說這種話?我說的是每個女人都該有的自覺!更何況這種事老祖宗就明白的講過了,哪個男人敢三心兩意,做女人的就該‘不爽’給他看。”杏兒一看冬月似乎仍是講不通,性子一上來,什麼難聽的話全都出籠了。
冬月當然被杏兒這般粗魯的話給嚇到了,可是她更好奇的是──“老祖宗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了?”
“詩經‘衛風。氓’你不會不知道吧!上面不是明白的寫著‘女也不爽,士貳其行’嗎?可見早八百年的女人就對那種會三心兩意的男人很不爽了,還以詩為證羅!以前的女人都敢這個樣子了,現在的女人怎麼愈活愈回去?”杏兒言之鑿鑿的說著,還引經據典的煞有其事。
冬月這下可真的傻眼了,詩經中女也不爽的“不爽”,這句話的意思是“沒有過失”,可不是什麼心中爽不爽的,她沒想到有人可以這樣解釋的。“你別這樣看著找好不好,我當然知道那個‘不爽’是什麼意思,但是書是死的,你又怎麼知道當初寫這首詩的人不是我這個意思呢?”
否兒當然知道冬月的眼光是什麼意思,可是她一點也不在乎,打小她就是這性子,只要她高興,書就是隨她的意思在“贊”的。
“這……”冬月又默然了。
如果她不是經過這些年的風雨,她會非常欣賞像杏兒這樣的女子,也一定會很想和這樣的人交上朋友的吧!只是她早已習慣冷冷的疏離人群,也不善於表達自己的心緒,今天這樣的爆發算是她少有的失控了,於是在不知道還能說什麼的情況下,她又選擇了沉默,選擇了將人關在她的心房之外,選擇了長久以來她所習慣的冷漠。
杏兒當然也看出了冬月的心情轉變,看來是多說無益了,這小妮子心中有太深的結,不是她三言兩語就能解得開的。
“似乎我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了,除非你自己能想得開。我現在唯一能做的是回去好好看好冷築,要不然他如果真像你說的‘長痛不如短痛’的自殺去了,那就糟了。”
“他不會的!”
“誰知道呢?被人當面拒婚又講得這麼難聽,否定了他的人格,雖然冷築的厚臉皮不是一般人能及的,但是誰能擔保呢?要是有個萬一,冷竹島少了這麼只‘狐狸’……”
杏兒故意把話說得很嚴重,而且還只說一半,擺明了就是設下陷阱要冬月往裡面跳。
冬月當然也明白杏兒為什麼要這樣說,可是當局者迷,明明知道這種可能性是微乎其微,可是她卻也忍不住擔心。
“他不會因為我而做傻事的。”她極力的否認。
“是嗎?畢竟他又不是沒看過比你更美的女人,而且想要他的女人可以從這裡一路排到長安去,可是他卻傻得只要一個將他棄之如敝屣的女人,誰知道那個人是不是天生和人家的腦袋瓜子長得不一樣。”否兒說完,也不等冬月反應的掉頭就走,留下冬月一個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