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想想她的話。
冷築啊冷築,她這個大嫂是有恩報恩,看在當年他也算勸過她,讓她明白自己的心而留下的份上,就幫他這麼一次,至於成不成,那可就不是她管得到的事了。
畢竟行事在人,成事在天嘛!這一點不是冷築那小子自己一天到晚掛在臉上的嗎?
她真的可以奢望嗎?
雖然她不知道這是怎麼發生的?或許她該感謝這份奇蹟。
自從相遇以來,他一直在幫她,可是她從來沒有給他好臉色看過,反倒是處處刁難他。而他卻從不曾說些什麼,只是默默的承受著。
在否兒轉身離開後,偌大的林子空蕩蕩的只剩下冬月和呼嘯而過的寒風,似乎風都在冷笑她的決定。
是否她就如杏兒所說的,她只是為了自己的自尊而選擇傷害冷築,還自以為是對他好呢?用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任意的傷害冷築?
冬月疲累的走到一顆大石頭上坐了下來,將頭理在自己的雙手間,一再的深呼吸著,似乎這樣就可以穩定自己紊亂的心,好找回一絲絲的平靜。她的話有多傷人呵!
她明明知道他的不在乎和她對世事的冷漠,其實都是相同的源於對人世的不安全感,只是他的冷漠在於內心罷了。
他並不是不在乎的,相反的,就是因為他太過在乎,而這份太過的沉重才壓得他不得不以這樣無所謂的態度來面對世間的一切。
或許除了否兒說的理由外,她會這樣對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嫉妒。
這話說來可笑,卻真的發生了。她明白自己其實對他存在著這樣的心結,她嫉妒他在經過那樣的事後,還能自在的隱藏自己心中的傷,那是她一直想做卻做不到的,所以她只能把壓抑不住的根意化成冷漠表現在臉上。她是如此的嫉妒著能這股自若的控制著自己感情的裴冷築!
所以用個方便的籍口讓她能夠對他抒發自己的怒氣,那種對自己的無力感而產生的怒氣,他只不過是剛好成為她出氣的無辜受害者罷了。
不只如此,她或許更想藉著傷害他的方式,讓他失去他的自制力,藉此為她的心找到一絲平衡。
她做出這樣的決定有很多理由,但仔細想想,卻沒有一個是真的站得住腳的,不是嗎?天!她到底做了什麼?
初見面,他救了她一命;再見面,他為她放走了“玉笛子”,之後又無數次的幫她,面對她的冷言冷語也從來沒有一絲的不悅。
而她回報他的是什麼?
不領情也就罷了,還一次次的惡言相向,他並沒有義務接受她這樣的對待!
如果他為此而生氣的話,也是她理所當然應得的報應。
不管他是否願意原諒她,她欠他一個道歉……
主意既定,冬月挺直了腰桿,深吸了一口氣的立起身。
如果冷築還願意要她的話……
她的思緒還未落,一陣破空的聲響朝她迅速而來,她下意識的一閃,一支飛箭定定的沒入了她身後的大樹,箭屋上還綁著一張字條。
冬月四處尋找發箭之人,可是四周空蕩蕩的,看來那個人早就離開。大概是方才她想得太入神,竟然一點兒也沒有發現有人欺近。
還好那個人沒有殺她的意思,不然這一回她是凶多吉少……情呵!自古就是擾人,總教人思思念念、牽腸掛肚。
在確定發箭的人已經離開後,冬月上前解下了箭上的字條,將紙攤開,好一窺其中究竟,看看到底是什麼人不現身,竟然要用這樣的方式留話於她?
若要取回林鐘璃、夷則鑰和南呂珏,酉時,城北落雁亭單獨赴約各月一把揉掉了手中的字條,看來那般賊人終於找上她了。
她知道琅琊十二音玉其中有一個天大的寶物,但是她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