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珍妮?”
水果攤胖老闆娘齜著帶著煙漬的牙,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
雷斯垂德的心情大概是這樣的:
我覺得我受到了驚嚇……
貝克街果然是我轄區裡的特區!
“順便說一句,如果我是你就會向麥克羅夫特提出抗議。”
夏洛克順手拿了水果攤上的一顆免洗櫻桃。
“同為英國陸軍情報六局的一線特工,好沃德超市的搬運工阿爾法羅斯工作量比你小的多,但他每天都有閒錢泡妞,而從你下巴上報廢輪胎一般的贅肉看來,你已經很久沒去塑臉了。”
雷斯垂德淡定地安慰一臉血的老闆娘兼眼線:“別介意,他就這樣。”
老闆娘:我不介意,真的,跟雷斯垂德探長您每天都要經歷比起來,這些都弱爆了——我們每天都看著呢。
☆、似是故人來{壹}
……
“夏洛克,你去哪兒?”
“回貝克街。”
“捷克板材的老闆還躺在地上!”
“這種三級以下的案子不需要去現場。”
“……既然你不去現場就已經知道誰是兇手了,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還要我和你傻兮兮地跑出來站在冷風裡?”
有那麼一秒,夏洛克修長的背影僵硬了一下,隨即他倒退了兩步,在一個販賣機裡拿了一杯咖啡。
“因為我渴了。”
“別告訴我你家沒有咖啡,到底誰是兇手?”
“他的妻子。”
夏洛克面無表情地把罐裝咖啡開啟,打斷他喋喋不休地探究。
“證據,夏洛克。”
“香水。”
“香水?”
“你的脖子上,除了劣質的仿羊毛氣味,還有女人的香水味,而你的手臂上,也有同一種味道。”
“……我的襯衫是羊毛的。”
“仿羊毛。”
“羊毛。”
夏洛克不再說話,一副“愛信不信不想再說”的表情,用對雷斯垂德的漠視體現他對雷斯垂德智商的鄙視。
雷斯垂德決定再也不去那家店買襯衫:“可這不能說明什麼,夏洛克。”
夏洛克嘲諷地說:“它什麼都說明了……在兩個小時以前,有個女人把頭埋在你脖子上哭泣。”
“不要停下,繼續,謝謝。”
“鑑於你兩個小時以前正在辦案……當然不可能是多諾萬,上次我見到她時她已經和艾倫搞到一塊去了,那麼只可能是受害人的妻子……”
“什麼!多諾萬和艾倫什麼時候在一起了……”
夏洛克像沒有聽見一般繼續說:
“而你的手臂上有同一種香水味,受害人的妻子伏在你肩膀上痛哭過,從你襯衫的皺褶程度來說,哭的時間還不短,說不定看上你了。”
“那麼手臂上的氣味……”雷斯垂德沉思:“是我搬動屍體時留下的?”
“劣質香水裡的乙醛太過刺鼻,非常明顯,雖然你顯而易見沒有聞出。”
夏洛克對每次都要做大量解釋十分厭煩:“我不排除你把受害人的妻子打橫抱起來的可能性。”
雷斯垂德皺起眉頭:“我懷疑過他的妻子,但是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她昨天深夜從東區來到了捷克公司。”
“地鐵。”
雷斯垂德斷然否定:“不可能,地鐵出口處都有攝像頭,我已經查過了。”
“未必是從出口處出去的。”
“你的意思是還有其他出口?”
夏洛克大步走在前面,諷刺地說:“哈,蘇格蘭場的探長竟然連倫敦地鐵有幾個排水口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