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不要表現的像一隻吃了槍藥的刺蝟,我明白路德維希小姐使你生氣了——雖然我也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定要她去現場。”
夏洛克飛快地說:“只有沒有案件這件事會使我煩躁,人類不能使我生氣,我很好。”
“夏洛克…福爾摩斯的傾慕物件可不能被稱作是普通人類,是不是?”
“雷斯垂德。”
夏洛克冷笑一聲:“不要把你的口味附加在我身上,然後作出毫無根據的判斷。”
“在你喊她維希之前,你還可以用這條反駁我。”
雷斯垂德笑了:
“承認吧夏洛克,你動心了,至少我沒有聽過你喊邁克羅夫特‘麥克‘。”
“有時間在這裡想你臆想中的情感問題,不如趁氣味還明顯的時候把檢驗報告做出來。”
“那你呢?”
“回貝克街。”
“案子就這麼破了?”
“就這麼破了
路德維希不在房間。
她回了新居所以後,怎麼都看不進書,索性換了一身衣服,去了最近的酒吧。
只是了以後,才很囧的意識到……沒錢了。
現在她身上剩下的現金,每一天都是計算好的,今天多用了,就意味著,在不遠的未來裡的某一天,路德維希吃貨小姐要餓肚子。
Erich剛從一群纏著要他調花式酒的小姐們那裡解脫出來,就看見昨天剛見的路德維希小姐一個人落寞地坐在吧檯旁。
她穿著一件極短的亮晶晶的小吊帶,披著鏤空刺繡長外套,十分養眼,卻喝著……蘇打水?
“看來今夜無人請你喝酒,miss。”
路德維希正鬱悶地喝水,聽見聲音,一抬頭,就看見一個漂亮的栗色頭髮帥哥斜斜地倚在吧檯上,朝她微笑,眼波流轉,卻半點不使人感到輕佻。
路德維希一笑:“這麼直接,可不是一個紳士的品格,你是來打壓我取樂的?”
“不。”他壓低了嗓音,故作神秘地微笑,卻並不像大部分故作玄虛的男人那樣使人厭惡:
“我是來解救公主的。”
“哦。”路德維希盯著眼前有些眼熟的男子,晃了晃手裡的蘇打水,像在搖晃紅酒:“可惜這裡沒有公主,只有女巫。”
“小姐,請容許我這麼稱讚您,您是女巫,也是公主。”
他眸光深深,溫柔地、一眨不眨地看著路德維希。
絢麗的燈光下,他的眼睛落下濃墨一般的倒影。
那一瞬間,如果不是的確素不相識,路德維希真的會相信,他愛了她很久,很久。
會相信,他一直都把她放在心裡。
從過去,現在,到將來。
這個笑容……
這個笑容啊……
有那麼一剎那,酒吧的嘈雜,燈光和人語,通通都消失了。
路德維希眼裡,只剩下了那個溫暖乾淨的笑容。
……
漫惹爐煙雙袖紫,空將酒暈一衫青。人間何處問多情。
小時候蹲在家門口的小青石板上背的一句詞,拉扯過十多年的時光,忽然就因這個似曾相識的笑容,從記憶深處翻滾了出來。
已經不記得詞從何來了,卻記得,教她寫詞的那個人。
那人持腕,毛筆點落在白色的熟宣上,墨色絲絲縷縷暈染,筆下生花。
那個季節,窗外紫陽花還青小,門廊上掛的那隻畫眉也未老,啼聲清清脆脆的,左右應和,彷彿要叫醒一個春天。
……
不,這太荒謬了李維希……
這不過是一個二十歲不到的高中畢業生罷了。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