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熾熱目光,會來自他嗎?
“不巧,本姑娘也是來參賽的。”伏鸞禮貌地對葉爾羌笑了笑;
隨後便任他在一旁揣測、還拿那雙碧藍色的眼眸在她身上不住打轉。
這場賽馬大會,共二十四名參賽者,大魏與西域各十二名。
大家都忙著和愛馬一同等著賽事開始。
除了葉爾羌,沒人注意到這裡混進來一個女人;
連口口聲聲喊著伏鸞“老婆”的元碌,也因離得太遠暫未發現伏鸞。
今日代表伏家上場的,原本是伏鸞的三哥伏澈;
可伏鸞略施小計,便把伏澈支開,自己替了他。
皇宮的賽馬大會,規則歷來只有四條:
首先,最先與馬匹到達終點奪得金印的人為魁首;
其次,生死有命,賽事中受傷或者死亡,皆是各人命數,不涉律法,更與朝廷無關;
第三,一旦下馬,便喪失資格,必須離場;
最後麼,就是伏鸞心心念唸的,奪得魁首者,可以向皇上許願……
只要不涉及大魏律法、江山社稷,這心願便作數。
賽事的開端和結束的路線,均可以被席上的王公貴族們看見;
而中間三分之一的地方,則避人耳目。
伏鸞就打算在這“避人耳目”的地方,向元碌下手。
畢竟前世,他就是在這裡不知被誰弄斷了腿。
“伏家列祖列宗保佑,晚輩能親自復仇;
“那草包千萬別提前掉了鏈子……”自從開始練馬,伏鸞沒有一日不在祖宗牌位前祈禱。
賽事開始,二十四個人與馬,一齊向馬場中心衝過去。
未到一盞茶的時間,便有數人落馬——
要麼是技藝不精跌落在地,要麼是被對手撞翻或打翻的。
馬背上的伏鸞身著一襲紅衣,英姿綽約而不失優雅。
她揚鞭策動巴圖,巴圖載著她在馬場上馳騁。
一人一馬渾然一體,形成馬場上一道獨特而靚麗的風景線。
陽光灑在她眉間,再度把寶相花鈿映照得熠熠生輝。
伏鸞本就生得端莊大氣、美豔威儀;
如今在馬背上,更顯得眉目剛烈,溫婉的臉上透著一股英氣,更加迷人。
她那雙丹鳳眼,明亮、清澈而深邃,彷彿能洞察一切——
她確實可以——憑藉前世的記憶。
她時而俯身緊貼馬背,時而直立在馬鐙上;
耳邊的風聲呼嘯而過,似乎與先前不同;
未等她反應過來,便被狠狠撞了一下。
那人越過伏鸞後,還得意地往回看了一眼,輕佻地吹了聲口哨。
那是一名身著胡服的男子,一眼便知是西域人。
伏鸞差點被撞翻下馬,連馬鞭都被打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