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海目光閃亮。很不錯的手工製造上好牛皮的錢包,市價不少於八百塊。
呂森從錢包掏出一疊錢,飽滿的錢包立即收縮了。
闊海執意不接錢,搖頭擺手,呂森的住院費不是由他代付。盯著他的錢包看,突然說:“你的錢包不錯。”
呂森一怔,目光落在自己一手拿錢一手拿錢包的雙手上。錢包……輕聲說:“老婆送的。”
老婆……他結了婚?手上沒戴結婚戒……屋內怎麼看都不象有女主人出沒的樣子。雖然討厭問別人家事,為了幫助下溪哥破案子,闊海不情願地出聲問:“你老婆沒跟你一起來北京?”
呂森飛快地掃了闊海一眼,似乎沒從他臉上找到惡意。沉默片刻,輕輕嘆了一口氣,“她去年死了。”
死了?
就這樣站著,呂森顯得疲倦,把錢丟在床上,坐在床上,兩隻手愛惜地捧起錢包。過了良久,他開口道:“你們昨天幫助我,我欠你們一聲‘謝謝’。”
闊海拖過工作臺前的椅子,蹲下來檢查了一下,椅背歪掉是螺絲釘鬆了,回頭對呂森說: “螺絲刀。”
呂森愕然。
反應遲鈍!闊海從口袋掏出鑰匙圈,上面有小刀。彈開,用小刀尖對準螺絲釘的十字凹口,小心旋轉數下,把鬆掉的螺絲釘擰緊。鬆了的螺絲釘不止一顆,全部擰緊,椅子結實了。闊海放心地坐下。
呂森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目露不解的情緒。
“你們也是警察,跟他們不一樣。”
“他們?誰?”闊海打了一個呵欠,隨意地問。
不知怎麼了,呂森情緒突然爆發,臉因痛苦而扭曲,急促地說:“我老家,浙江海寧的警察們自從我老婆死後,每天找上門,不停地逼問我,要我一遍又一遍復敘她受傷到死亡的情況。我們新婚……蜜月期還沒度過,她的死,我比任何人都難過。每天逼問,逼著我承認,是我謀殺了她。那段時間,我快瘋了。她的死是意外,意外啊!”
唐耀華走到闊海身後,雙手按在他肩上,兩人同時感受到呂森情緒激烈動盪,不安地盯著他,很怕他失控發瘋。
蜷縮著的小狗豎起耳朵,抬頭,突然躍起,跳過來撲到呂森膝蓋上。呂森的情緒突然平息下來,撫摸著小狗,輕聲說:“沒事,都已經過去了。”
柳闊海與唐耀華沉默不語。
“我累了,想早點休息。”呂森下了逐客令。
闊海他們離開呂森家,等了一會兒,電梯才上來。
坐在電梯裡的大爺端著杯茶在喝。
闊海問他:“平時探望903的人多不多?”
老大爺搖頭,“沒見。他搬來這兒住不到一年。上班很忙吧,常常回來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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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森獨住……上班……常常很晚回家。他的傷有新有舊,手法雷同,左撇子。此人應該就在他身邊!”鄒清荷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跟著柳下溪進了書房。書房對著窗戶的牆上貼著一張大大的中國行政地圖。柳下溪進來後站在地圖面前尋找浙江海寧。清荷坐在椅子上,問他:“你說傷呂森的人會不會在他公司?要不要我去他們公司確認一下?”
找到了,海寧與海鹽相鄰。柳下溪回頭看著清荷,輕笑著搖頭,說:“他被人虐傷,可能跟他妻子死亡有關。我想,要了解呂森的情況,必須先知道他妻子是怎麼死的。新婚蜜月期還沒過完,妻子意外身亡。海寧警方咬著他不放,很可能是他妻子死因有問題;或者女方家人認為他要為其妻的死亡負責。如果他很愛死去的妻子……不對!清荷,我外出一趟,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