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
開完會,離開市局時康容把自己的摩托車從車庫開出來,立即被尹九月奪走了車的掌控權。康容還以為尹九月會立即去找劉木的上司柯瑩秀,哪知他把車開去他住的招待所。
“活過來了。”洗了一個清爽的涼水澡,尹九月揚著滿頭溼發,心情很不錯。從換下的牛仔褲裡掏出錢包,笑嘻嘻地開啟,深情凝望錢包裡的相片。
“你女朋友?”康容笑著問。
“老婆和女兒。”尹九月抽出錢包裡的相片遞給康容瞧。
相片上左邊站著尹九月,右邊站一個看似未成年的新潮少女,她抱著洋娃娃般的嬰兒,一家三口笑容燦爛。
康容提出疑問:“你老婆滿十八歲了嗎?”
“胡說!她今年二十一。”尹九月把相片奪過來裝進錢包裡。
康容笑了起來。轉變話題道:“老尹,收拾行李,別住招待所,去我家住。我媽做好了晚飯等我們去吃。”
“你跟父母一起住?”
康容點頭。
尹九月也沒跟他客氣,立即動手收拾行李。
等尹九月從招待所出來,康容再也不肯把摩托車交給他駕駛。這傢伙除了超速,連違禁道都敢去闖。
康容的母親已退休,在家專職照顧丈夫和兒子。
他們家三房二廳,空出一間客房,留給尹九月用。
“老尹,今晚不行動?”康容見尹九月吃飽喝足昂頭倒在床上沒有出去的打算。想起柳處長特意留言要求自己今晚拖住他,難道這事被尹九月瞧破了?
“沒必要。”尹九月打著呵欠。無意瞥見康容滿臉疑惑,翻身坐起,認真對他解釋:“見識你們強大的搜查能力,我沒用武之地,不如養足精神等待下一次進攻。看得出賈隊長的習慣是撒大網捕魚,肯定布了足夠人手把稍有嫌疑的人監視起來。人手充足,又沒扯後腿的上級,你們這兒當刑警很輕鬆。”
康容覺得自己的頭腦暫時輸給了尹九月,繼續問:“柯瑩秀,你打算什麼時候找她?”
“哈,你這傢伙果然偷看了。”
康容嘴一歪,爽快地承認:“偷看了幾眼。我還以為你今晚直接去找她,跟她提死者染有愛滋病的事。”
尹九月笑了起來,搔著頭髮,說:“換成這案子發生在青海,我今晚立即去找她。但在北京不行,我捅婁子背鍋的是你們。”
康容點頭,想不到尹九月也會替北京同行著想。
“你不能否認,這法子能打破阻滯的僵局。”尹九月突然嘆了一口氣,“我知道柳下溪不希望我這麼做。”
“你知道?”這男人蠻可怕,感覺太敏銳了。
“聽得出來,他對你說的那番話不就是指桑罵槐麼?最後五個字‘絕對不容許’,指的是我不是你。再說,也不能低估柯瑩秀的智商。屍體昨晚才發現,愛滋病不會這麼快檢驗出來。假設她知道死者的後門被人攻入,就算染病現在也檢測不出來。空口說說,她不會相信,得先去醫院製造假檢驗單放在她眼前。北京我又不熟,你們不肯幫忙,我弄不到假單子。”
話語中透露出尹九月的不甘心。
康容大笑著搖頭,“假單子,我可以偷偷弄來給你。老尹,你覺得柯瑩秀是兇手?我看不像。”
尹九月手指著康容,笑道:“彆扭曲我的意思,我可沒鐵口直斷她是兇手。你不跟柳下溪打小報告,我可以把我的想法說給你聽。”
“打小報告?”他還真敢說。康容不高興道:“算了,你別說。”
生氣了?尹九月醒悟自己說過頭,踩到對方的痛處,嬉皮笑臉道:“小康,我的意思覺得自己的想法不成熟,沒有證據,不能拿出來見人。劉木被殺,死在自家廚房,從廚房現場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