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猶如靈蛇出動般的撲向張宇初的面門,口中叫道:“張宇初,記住了:我叫江城宣。念你也是極有身份之人,給人你一個體面的死法,也算是對得起正一教若大的名頭了!”言語之中絲毫沒講正一教放在眼中,更不怕張正常報仇找上們來。至於他到底還保持著幾分明朗,幾分氣惱,是故意出手,還是因為張宇初的言語中的不敬,卻是無人知曉了。
張宇初冷哼一聲,只覺心頭愈來愈清明,手上的劍使起來像不需用半點力度那樣,體內真氣源源不盡,大喝一聲,長劍閃電般鍾遠刺去。同時一腳側踢,剛好踢中江城宣的刀身。
鍾遠含怒出手,只見對方長劍刀在刺來那快若迅電的剎那間,不住翻滾變化著,竟不知對方要攻何處,也不知應如何去擋,駭然急退。這對於自己來說還是第一次,難道這也是天遁劍法?在見過這神奇劍法之後,鍾遠還是有幾分忌憚的。跟著全身一震,血刀盪開,想不到張宇初受傷之下真氣還是如此的深厚,難道說真的只有大師兄才可以抵得上他麼?
正一教眾人見自己的大公子已經出手,一聲發喊,揮動手中兵刃撲將上去。知道若是不能將這三人擊退,自己等生死難測,因此都咬牙使出渾身本領,配合張宇初滾滾殺過,倒也威力不小。
劍光已至,鍾遠不及細想對方為何平淡一劍竟然有如斯威力,在這電光火石的剎那,施出壓箱底絕活,手中血刀平拙揮出,挑在劍尖處,全身一顫,往後跌退,他的功力本就差了張宇初一點,但吃虧在到最後關頭才把握到對方劍勢,無法奮足最強勁道,此消彼長下,立時吃了大虧,由此亦可知張宇初劍法已至出神入化的階段,實在不可小覷。
沈七瞧到這裡咦了一聲,詫異道:“張宇初使了什麼法子?以他的修為這劍可沒這麼厲害啊!”這些天來他不住的琢磨張宇初曾經刺出的那一劍,雖然有管中窺豹之嫌,不過自從他有所感悟宋遠橋傳下的‘雲夢大澤’,這點明悟能力卻是大有提升,對張宇初的修為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是嗎?那你看張宇初使了了什麼法子?”一個淡淡的聲音從身邊傳來,似乎對沈七的言語極為好奇,這才出聲詢問。
沈七不及細想,還以為是亂法,嗯道:“具體不是很清楚,但應該是使用了正一教傳下的秘法…”忽然省來那可不是亂法的聲音,側頭看去,驚訝道:“你是誰?”跟著身體一麻,已經被那人點中了胸口處的‘中府穴’,動彈不得。
那人呵呵一笑,一手提了沈七,一手提了亂法,從破牆外走了進來,正是四刀中的老大王志,月光照在他淡淡自若的面龐之上,竟是如斯的平淡無奇,卻又讓人覺得此人絕非簡單之輩。將沈七和亂法放下後,向趙義真說道:“這兩人來的蹊蹺,你且看好了!”
趙義真應了一聲,如此同此江城宣被張宇初一腳踢中刀身,本可輕易再組攻勢,可恨張宇初這一腳大有學問,剛好制著了他的刀勢.使他lou出一絲空隙破綻,若張宇初乘勢攻來,說不定可以幾招內要他負傷落敗,自然而然急退往後,採取守勢。至此江城宣、鍾遠組成的攻勢全被瓦解。
張宇初劍芒暴漲,毫不猶豫的向兩人刺去,竟然不分先後的刺到兩人跟前,一柄劍到了他手中如同變成兩柄劍一般,甚是奇特。他這一手倒是有個名堂:張正常年輕的時候也是爭強好勝之輩,到處找人比試,難以避免的便惹下不少仇家。饒是正一教若大的名頭,還是有不少人上門挑釁,久而久之張正常的修為越來越強,來挑戰的人也越來越多,到了後來常常數人一起上,張正常思索良久終於創出這分光劍法,目的便是攻擊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