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該怎麼辦才好?”
容子仍然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完全沒有回答的意思。
“容子——”山口藤平提高了嗓門。
“這個實驗是你負責的,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山口容子面無表情的說。
“我們是搭檔,遇到問題你也該想想辦法啊!”
原來,山口藤平跟容子兩個人並不是父女,他們的身分根本是假造的。
“把盧璧人殺了。”山口容子淡淡的說。
“要殺盧璧人,還不如殺了楊適。”山口藤平覺得楊適才是阻礙他繼續進行實驗的關鍵人物。
“楊適是我的,我不准你動他一根寒毛。”山口容子板著臉厲聲道。
山口藤平哈哈的乾笑了兩聲:“原來你看上他了?可惜他就要結婚了,而且就算我不殺他,上級也不會允許他在我面前礙手礙腳的。”
“這件事,你先別跟上面報告,我會處理。”
“怎麼處理?”
“我有我的辦法,你只要儘快讓實驗有結果就行了。”山口容子不耐煩的說。
楊適的辦公桌上忽然出現一本又厚又舊的日記本。
他雖然不記得自己曾有過這麼一本日記,但裡面的筆跡確實是他的。
日記裡詳細的記載著他和沈德容之間的點點滴滴。楊適來不及探究這本日記是怎麼來到他面前的,他只是飛快的閱讀裡面所有的記載,那是他所遺失的記憶與感情,沈德容似乎在這本日記簿裡復活了起來。
日記的最後一頁黏貼了一張楊適和沈德容在校園的合照。
楊適再一次有種心神撼動的感覺,照片上的德容雖不似山口容子濃妝時的豔麗,但臉形五官卻活脫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若說她們不是同一個人的話,天底下真有這麼相像的兩個人嗎?
楊適合上日記本時,才發覺外面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丁懷楠從熱鬧的夜總會過來,看見楊適對著一本墨綠色的本子發呆,他走上前隨口問:“那是什麼東西?”
“我的日記本。”楊適語氣平淡,內心卻波濤洶湧。
丁懷楠笑道:“我以為你只有在跟德容談戀愛的那段日子才寫日記呢!”
楊適望著丁懷楠說:“這本日記,就是那段時間寫的。”
丁懷楠的笑容頓時消失。這怎麼可能?三年前他們是倉皇逃出北京的,別說是日記本,就連衣服也沒多帶。
“奇怪吧?它居然出現在我的桌上。”楊適若有所思的望著日記本。
丁懷楠不假思索的說:“一定是她!”
“你是說山口容子!?”其實楊適早有同樣的假設。
“沒錯,我敢打包票容子就是德容,否則天底下哪有長得這麼像的兩個人?
更何況她還知道你的過去。“丁懷楠恨不得現在就去找容子問個明白,看她到底在搞什麼鬼?
楊適心裡也作如是想,如果她真的是德容,為何不直接找他說清楚?
第6章(1)
初春的雪未融,屋頂與樹梢上都還覆著一層薄冰,山口容子從教堂裡做完禮拜出來,她一個人緩緩的、孤單的走在群鴿飛舞過的馬路上。
她的嘴抿成了一條線,兩手插在長大衣的口袋裡,雙眼低垂,彷佛看著腳尖的石板就知道前面的路了。
忽然一個人影落入她的眼裡,她抬起頭一看竟是楊適。
這像是夢中的情景,瞬間卻真實的落在眼前。來到上海,兩人雖已見過無數次的面,但是每一次都有一群支不開的人在旁邊。
當然,今天絕對不是偶遇,楊適費了好大功夫才打聽到山口容子星期天早上會到這個教堂做禮拜。
“我是特地來跟你道謝的。”楊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