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上帶著和煦如陽光般的笑容。
“謝什麼?”山口容子淡淡地問。
“你應該知道。”
兩個人並肩走著。
山口容子仰著臉看他:“我不會猜謎,還是請你告訴我吧!”
“謝謝你把我的日記本帶給我。”楊適定定的望著她。
山口容子笑道:“你怎麼肯定是我?”
“德容——”楊適突然停下腳步。
山口容子的臉龐掠過一絲奇異的神情,但很快便隱去。“我叫山口容子。”
“你是德容,你一定是德容!否則你們為什麼長得那麼像?
你又為什麼知道我們過去的事?“楊適激動的說道。
“你的日記本里寫得很清楚。”她只是淡淡的回答。
楊適按住她的肩膀,認真的說:“你在生我的氣對不對?要不,我們千辛萬苦、九死一生的才能在上海相會,你沒有理由裝作不認識我。”
山口容子甩開楊適的手:“那又怎麼樣呢?你現在不是已經有了盧璧人,沈德容對你而言還有任何意義嗎?沈德容在三年前已經死了,你不是也一直認為沈德容死了嗎?”
“可是你仍活生生的出現在我的面前,而且當我看完日記時,我已經想起一切的事了,教我怎麼還能夠自欺欺人?”楊適苦惱的說:“你明明沒死,為什麼不早一點出現?如果我知道你還活著,有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的,你知道嗎?”
山口容子停了半晌才說:“山口藤平對你非常不滿,你還是少管醫院的事吧!”
“你為什麼要幫日本人做事?”楊適質疑道。
“我有必要回答你這個問題嗎?”山口容子馬上武裝了起來。
“就算我不是楊適,我也不允許日本人假借醫院之名謀害我們的同胞。”
“你的命不是也差點斷送在軍閥的手裡嗎?”山口容子盯著他又說:“救我的人,我就該回報他,不是嗎?”
“但是你不應該幫助他們濫殺無辜。”楊適顯得有點激動。
山口容子揚起下巴,淡淡一笑。“如果你真的認為我是沈德容,你應該問問我這三年來的日子過得好不好,對吧?”
聰明的女人懂得在什麼時候化解難題,尤其面對一個如此深情的男人。這樣的話讓楊適痛徹心扉,他當然急於想知道她這三年來的日子過得怎麼樣?而當年她又是怎樣死裡逃生的?
可是她卻什麼也不再多說,忽然招了一部車,從容的坐了上去。回頭對他說:
“我還有事,改天請我喝茶吧!”
車伕拉著車離去後,楊適還在原地怔愣著,這就是他曾深愛過的沈德容嗎?
盧璧人原本打算過來找楊適一起出去逛逛街的,沒想到又是丁懷楠一個人在家。
“我想他大概很快就回來了,你等一會兒吧!”丁懷楠替她泡了一杯香味四溢的烏龍茶。
“我到他書房去看看書好了。”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丁懷楠問。
“我爹地說這件事要慎重點,他打算請位師父幫我們挑日子。”一提起這事,盧璧人顯得十分愉快。
“我相信你們的婚禮一定是全上海最熱鬧的。”丁懷楠一臉羨慕的樣子。
“希望如此。”她說著推開楊適的房門,回頭對懷楠笑說:“你不用陪我了,我在裡面看看書等他回來。”
“那你有什麼需要就叫祥嫂,別客氣啊!”丁懷楠整理了一下衣服說:“我約了人,不陪你了。”
“再見。”
盧璧人在楊適的書櫃裡翻找著書,想找本小說打發時間,卻瞥見了楊適放在桌上的日記本。她原本是不應該這樣偷看他的東西的,可是人的好奇心在一個無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