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被白色繃帶捆了一層又一層。
韓傾沐忍著疼對面上看好戲的夏驍騎說:“這下好了,唯一照顧你的人也光榮負傷了。”她揮著完好無損的右手,想給他一拳。
“乖,別亂動了。”夏驍騎一個手臂就把她壓回躺椅裡,“等下再滲血你眼睛又要紅。”
韓傾沐罷手,聽夏驍騎坐在她身邊緩緩地說:“這次回去,他們都還是老樣子。顏幼薇和顧天爵兩個人折騰來折騰去,好事也差不離了。至於你的步臣,你自己的私家偵探跟你說的也夠詳細了,應該不用我複述了吧。總之每個人都活的不錯,你就別瞎操心了。”
韓傾沐躲在蠶絲被後,想要躲避夏驍騎灼灼烈日般的目光,終究還是被刺傷,她只好裝著相安無事,手掌心上那個尖銳的傷口還在疼,她卻雲淡風輕地調笑:“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夏驍騎陪她笑起來。
傷口漸漸癒合,最後化作一個血紅色的小點,拆線的時候夏驍騎窩在醫生邊上問長問短,韓傾沐看著他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樣子終於笑出聲來。
夏驍騎已經痊癒,身體大好甚至相較從前,更為健碩了些,夏雲鍾飛過來看他們的時候欣慰地摸著韓傾沐的頭說:“要好好謝謝豌豌,這麼照顧驍騎哥哥。”
韓傾沐趁大夥不注意對著夏驍騎做了個鬼臉,夏驍騎無奈地想,自從她手受傷,她十指不沾陽春水,他倒是徹底該行做了陪讀。
至於他元氣恢復還不是因為韓傾沐那張極品的嘴,挑剔地堪比帝王,他試著做菜每次都要反反覆覆做上好幾遍,嚐了好幾遍才敢端到大小姐的面前,而不知這邊疾苦的韓傾沐還要撅著嘴裝模作樣地找茬。
夏驍騎雖苦卻自覺人生最美好的時光,莫過於呆在愛的人身邊,即使餐風露宿,亦是此生難忘景色。
韓傾沐卻活在等待裡,她在等步臣王子翩翩地駕到,挽起她的手親吻,抬起他如星辰般明亮俊逸的雙眼,對她說:“韓傾沐,嫁給我。”
可是他好像一直好忙。
忙著鬧緋聞,忙著對付酒會不可勝數的應酬,忙著擴張史隆集團在國際的勢力,忙著他的帝國大業,忙碌裡只是少了她。
韓傾沐有時候讀書讀的累了,便想到步臣,想起他在那片花海樹影裡,薄唇開合:“子非木魚。”;想起他在她身後倦容不散地說:“我愛你。”;想起他怒極反笑劍拔弩張地說:“我要你嫁給我。”
她在等步臣,她知道,夏驍騎也知道。
這個結局卻總是杳無音信,夏驍騎替她攬過手上的書,好脾氣的問:“你都快奔三了,再不嫁人就成大齡剩女了,我反正孤苦無依要不就把你收了。”
而那個剩女不識好人心,給了他一腳,趾高氣昂地仰著小脖子女王一樣的路過。
韓傾沐說過,要等他,一直等下去。
可是身後的夏驍騎何嘗不是等了她很久,她捨不得對他決絕,更知道如此不近不遠的距離更叫他們以後難堪,於是夏驍騎對她承諾:“他一來,我就離開。”
韓傾沐紅了眼眶,她也心疼夏驍騎,雖然他對她有過算計有過利用,但是他在她身邊更多的是騎士一般護著她,沒有他在,韓傾沐不知道自己的青春會不會是一片荒蕪。
總是有這樣的人,他不是戀人,卻比朋友多一點,你想給他更多,但是伸出手才發現你若是給了,他會貪心,再下來你便給不起了。可是他明明,明明在你生命中如斯重要。
夏驍騎對於韓傾沐就是這樣的男子,她不能說沒有動心過,只是有另外一個人長駐心間,她不能,移開視線。
他們都明白,在一起的不一定是戀人,而戀人也不是非在一起 。
東方那邊,史隆集團漸漸強大起來,顏幼薇成為叱吒風雲的女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