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先前的韓傾沐更為殺氣逼人。連顧天爵都對著步臣暗自叫苦,“你怎麼讓她這麼放肆,她差點在我頭上動土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稍微做了下手腳,我爸知道了,兒媳婦是個六親不認的冷血動物,我還怎麼娶她回家啊?”
步臣被他一句話帶的唇角抿起,顧天爵最見不得他這幅似笑非笑迷惑女人的禍害樣子,於是皺起眉頭直喚:“這兒可沒韓傾沐,你別在我跟前裝冰山。”
他步臣在世人面前,就是一座金山銀山,外加千年不化的冰山。可是隻有他們幾人知道,韓傾沐面前的他,妥協,等待,溫柔,熱戀中的男子該如何,他一樣都不會少,甚至還更為耐心非常,底線更是無邊。
所以韓傾沐才會如此,把他的耐心當作玩偶在千金難尋的時光中大把大把的揮霍,把他的愛視為隨手可拾的飄絮,不畏蒼狗白雲地猖獗嬌縱。
步臣隨意搭在手把上,身子斜倚,別是倜儻風流,他眼角帶笑:“你說現在韓傾沐心灰意冷了沒?”
“你在這邊藏頭藏尾,整天流於俗豔,恨不得她不知道,我說你這人真奇怪,明明就是年華大好,你非得讓她去跟夏驍騎一遭。這還就罷了,你不怕戴綠帽子就算了,還給自己惹是生非,你這兩年曆史花花綠綠的,你知道顏幼薇前兩天跟我說什麼嗎?”
步臣懶懶的看他。
顧天爵看見他愛理不理的樣子,只好當作設問,自問自答:“她跟我說,如果她是韓傾沐肯定揹著你找個人隨遇而安。你對愛的人都憋了一肚子神秘,眼看她傷心眼看她難過,她說你真的是個心硬血冷的人。”
“哦,她對我這個上司意見這麼大?”步臣有意玩笑,“看來我平日裡太給你面子了,對她君子款款,她倒敢在背後說我的不是了。”
顧天爵一想到顏幼薇若是知道半點風吹草動,他的小日子就慘兮慘兮了,他立馬機靈的對步臣討喜:“不過她還說了,韓傾沐那樣率性的人就需要有個沉穩如你的人在她身後為她指點江山,而非寵她寵到指鹿為馬,她需要有個人給她冷靜給她現實。”
顧天爵頓了頓,笑意淺淺:“我們都知道,那個人,非你莫屬。”
步臣目光裡流轉的眸子赫然一亮,他看著顧天爵說:“彼此彼此。”
顏幼薇那般不盡人情,美目流轉間不知道有過多少秘密,顧天爵不會知道,當然他也不想知道自己的女人到底城府有多深,他只是想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她既然冷漠,那麼他就給她溫暖。愛情就是這樣,你有我無,那麼就互通有無,彷彿唇齒相依一般,唯獨你是不可取代,可遇不可求。
日子就在她的等待,他的忙碌中淌過去,有時候若非韓傾沐看著垂在身後越來越長的頭髮,才發現等待已經如此漫長。而手掌心那點紅痕,早已如一顆紅痣一般,點綴於掌心,夏驍騎有時候忙裡偷閒來看她,總是會端詳起她那張美麗的玉手,好生得意:“以後你只要看見這傷疤,想不記起我都難,我夏驍騎總不算是你的過客。”
身邊有工科女子在作圖,韓傾沐聞言略微抿了抿嘴,抄起邊上人手中碩大的圓規玩笑般的刺向夏驍騎的心:“禮尚往來,我給你的心扎個洞,好歹我也是到此一遊,特此留念也不算枉來一趟。”
她的針尖對著他,他卻沒有動。
韓傾沐在即將刺下去的剎那即時收了手,她洩氣地看著面無表情的夏驍騎悶悶地說:“你找死是不是?”
夏驍騎臉上浮著傷感的苦澀,卻還是笑著:“你哪裡只是到此一遊,你自己不知道你悠遊了多久。”
她不敢再深談,恐怕她抬起眼就會看見那個天之驕子的挫敗失落神色,她委實承受不起。
隔了八個小時的時差,不過是這邊天光明媚,那邊夜色撩人,絲毫不能阻擋他們相愛,抑或是想念。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