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自己穿上嗎?要不要我叫小柔來?”
“不用了。”她的聲音還是聽不清楚,不過沈存章卻知道她的意思。眼看她接過衣裳,沈存章便轉過了身。她穿的很緩慢,好像每一次動作都可以聽到她隱忍的痛苦。
“好了。”酈容與強撐著站起來,沈存章猶豫再三還是扶住了她,酈容與卻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
她們藏在馬車裡,順利出了宮。沈存章把乾糧都準備好了,甚至還有一些藥。而這些藥,居然是醫治她的“傷口”的。酈容與抓著玉白藥瓶,長嘆了一口氣。
周國靖平二年秋,洛國、南夏國佔領汴京,全城投降。周國一分為二,西面二十座城池歸南夏,東面二十三座城池歸洛國。酈容與也是後來才知道,沈存章的娘是洛國公主。沈槐心早就被洛國收買。而她爹,只不過是懷疑他孃的身份,收留了幾天,結果卻莫名其妙地被記恨。只不過到最後也不能確定,他到底是被嫉恨,還是隻因為他是周文帝的心腹而被記恨。
同年,玄景皇帝發皇榜,尋得前朝安民公主者,賞金封地,加官晉爵。然而兩年過去,始終毫無音信。而在西夏國佔領的西面地區,突然爆發了農民起義。這次起義,開始得悄無聲息,以至於起義軍佔領了十座城池之後,西夏才發覺事態嚴重。
西夏王宮,年老的西夏王左擁右抱著周國女人,飲酒作樂。一騎揚塵,從宮外到了宮裡。
“陛下,探子來報,叛軍剛剛…。攻下華陽…。”
“什麼?!”西夏王將手中把玩的玉丸一摔,“你們都是飯桶嗎?幾個下賤的人,居然還讓他們佔領了華陽?什麼狗東西!拖下去斬了!”他身邊的美人頓時跪了一地,身如抖糠。
“陛下饒命…。。”
“父王,怎麼了?”楚羽刀瞟了眼拖出去計程車兵,邁進宮門。
“羽兒,你來得正好。方才探子來報,周國叛軍已經佔領了華陽!”
“什麼?”楚羽刀目露驚愕,“這什麼時候的事?我派去的人不是回信說已經平定了…。難道,信竟然被動了手腳?”
“羽兒,你說這…這如何處理?要不要通知洛國?”
“不,當初汴京條約,我和九弟已經約好分割槽而治。如今是我西夏的轄區出現了□□,應該由我西夏來解決。父王,這次叛亂很有可能是周國舊部指使,看來,羽兒要親自去一趟了。”楚羽刀眼神一凜,頓時想起了某個女人。如果是她,告訴了九弟,他難道還不捷足先登?何況,九弟狼子野心,說不定對自己的轄區早已覬覦。不論如何,他都得親自走一趟。
“羽兒,那你一切小心,務必剷平叛亂,以儆效尤!”
“是,父王。”
華陽舊宅,被搜刮得寥寥無幾。光禿禿的蒼樹下,一個身穿鎧甲的女人,身量修長,青絲高束,玉橫斜插。只見她撿起地上的一片落葉,久久地注視。
“容兒!”
女人轉身,一張明媚的容顏,笑意淺淺,“哥。”
這兄妹倆,正是酈容與、酈清與兩個。他們站在一起,宛如一對璧人。
“容兒,多虧了你的計策,偽造了信,我們才這麼快攻下了十座城池,不,算上華陽,是十一座。”
酈容與低頭一笑,又變得嚴肅,“哥,現在楚羽刀可能知道了。”
“怎麼會?不是送去南夏的信使都被收買了嗎?”
“哥,華陽不是一個小地方。不管怎樣,他們肯定都聽到了風聲。楚羽刀肯定會親自前來,到時候攻佔渝州必定是一場惡戰,我們要做好充足的準備。”
酈清與臉色也有些沉重起來,卻還是扯出一絲笑容,“容兒,明日華陽閱軍,你一定要過來。”
“訓練將士這些有哥就行了,有時間容兒還不如多看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