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書硯一開始沒準備碰那個黑色包包,但是聽閆修說起傅深酒,心念一動,還是伸手將其拿了過來。
見薄書硯準備將包包開啟,閆修卻又按住包包、阻止他。
“現在不要看。”閆修像是真的喝醉了,說了一句話後緩了一下才又聚焦目光對著薄書硯,表情一下子有認真起來,他說,“小薄,傅深酒不錯,以後好好對她。”
薄書硯心中那種怪異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只是他看著面前像是醉酒的閆修,卻始終找不到頭緒。
“這些東西不需要你來提醒我。”頓了下,薄書硯想著這是他與閆修的永別,便錯開視線又補了一句,“做人執著一些也許是好事,但若是方向錯了,就早些懸崖勒馬。我如果會愛上許綰輕,那麼多年的時間我早就和她在一起了,而不是非得等到傅深酒出現以後。”
閆修的表情凝住許久,最後他抬起一隻手,軟軟地點指著薄書硯,笑,“小薄啊,你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不過為了綰輕,哪怕是再沒有可能的事情,我總得試一試,對不對?”
薄書硯輕嘆了口氣,無言。
“你別嘆氣。”閆修虛軟地站起身,想要薄書硯面前的那被白開水,但他總是差一點距離。
薄書硯將其推到了他面前。
“謝謝!”閆修仰頭將水一口喝盡以後,朝薄書硯揚了揚杯子後他站起身來,扯了扯自己的領帶,“小薄,我這條領帶好看嗎?跟我的襯衫配不配?”
沉默良久,薄書硯點頭。
閆修很開心,他扶著桌子低低地笑起來,“你總算說了回人話。以前我問你,你總是……”
話沒說完,閆修突然就倒了下去。
緊接而來的那聲悶響,砸到了薄書硯的心尖兒裡去。
薄書硯趕到閆修身邊的時候,閆修嘴邊已經有白沫,身體也已經在明顯的抽搐。
他終於明白之前的那種怪異感來自於何處!
閆修像是醉酒,但身上根本沒有一絲的酒味!
“你他1媽的喝了什麼?!”薄書硯拎起閆修的衣領,眼眶在瞬間呲裂猩紅。
閆修抹了一把嘴角的白沫,舉到眼前看了下,艱難地笑,“特麼的奸商,我花了幾千塊買來的藥,特麼的怎麼還是……還是會吐白沫?我……我這一世英俊就此毀了。”
薄書硯的腦袋裡嗡了一下,他緩緩鬆開閆修,“你這又是唱的哪一齣?嗯?!”
“綰輕……”閆修的眼睛閉上,緩了好一會兒又睜開,“綰輕死了,我想陪她。”
“我都放你一條生路了,你就這麼不珍惜!?閆修,你他1媽的到底是怎麼想的??許綰輕就那麼好!?”薄書硯又將他的衣領揪緊,情緒徹底失控。
閆修抬起手攥住薄書硯的手腕,聲音已經很弱,“你是不是忘記了,綰輕也曾經善良過好長一段時間?你是不是忘了,我一個管家的兒子,當時是怎麼被綰輕維護的?”
歇了好一會兒,閆修才繼續,“我不知道綰輕到底有什麼好,我就是……就是特別想保護她,也特別想……跟她在一起。”
“你愚蠢!”薄書硯鬆開他的衣領,眼眶卻溼潤。
“小薄,我家裡也沒什麼親人了。我現在只有一個心願……”閆修偏過頭,看著桌子上那個掉了一條肩帶下來的黑色包包,“那個包包,和我…埋在一起吧。”
薄書硯咬著牙根,終究是沒有控制住,他僵在那裡,控訴閆修,“你一個人,讓我經歷兩次生死離別。閆修,你真夠本事的。”
閆修扯了扯唇,繼而朝他伸出手,乞求,“小薄,答應我。”
薄書硯側過身,猩紅的眼眶斂了又斂,最後他看了眼那個黑色的包包,朝閆修點了下頭。
閆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