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玉塊鋪就的小道朝前行走,夏頡嘀咕道:“這是哪裡?我那精舍,卻是沒有這麼多花草的,只有一片竹林啊!”伸手抓了抓腦門,夏頡有點羞赫的尋思道:“丟人至極,居然在刑天家的院子裡迷路了,傳出去我夏頡的名頭可就徹底敗壞了。只是這大夏巫家的院子,委實也太詭異了一點。”
院子正中有一個淺淺的池塘,四周地面上有小小的溝渠把那滴落的花汁花蜜之類引入池中,那池水就變成了一種很分明的七彩色澤,在星光下散發出一種很奇異的香氣。池塘邊有一間小小的涼亭,一側更有小樓兩三棟,都是特別精緻,甚至精緻得給人感覺有點脆弱。那小樓中燈光閃動,隱約有低聲細語傳出,卻是含糊的聽不仔細。
酒意衝上腦門,其實不過三五分的酒意,但是最近心裡一直憋屈難受的夏頡,就硬把這三五分酒意化為了七八分的醉意。雙手叉腰站在那池塘邊上,夏頡咳嗽了一聲,就準備朝那小樓大聲叫嚷幾句,看看能否引出人來,帶自己回去精舍那邊。
這大吼聲還在嗓子眼裡沒發出呢,那樓內己經傳出了非常暴怒的吼叫聲:“胡說,這種事情,我怎麼能讓你去做?你做夢都別想!”
那聲音尖銳急促,顯得說話的那人己經是惱怒到了極點,‘咚’的一下,一支白玉坐墩猛的破窗飛出,重重的砸在了那院子裡,把一大片藤蔓花架給砸了個大窟窿。那坐墩上帶著的力量極大,扯得無數花瓣花葉一蓬蓬的飛了起來,在那無聲無息的夜風中慢慢飄落,彷彿下了一場花雨,那空氣中的香氣,就更濃了。
夏頡被嚇了一跳,那嗓音聽起來極其熟悉,可不正是刑天華鎣的聲音?
“見鬼,這裡是那個兇女人的住所?怎麼也不能向她問路的說。三更半夜我一個大男人走到這裡來,這‘非奸即盜’四個字,可就扣得穩穩的了。”夏頡一陣思量,急轉身就要離開。
哪知道刑天華鎣大吼之後,院子裡突然一陣死靜死靜的,夏頡轉身太快,沒有注意自己的袍袖太寬大,被一花架上的枝條勾了一下,把整個花架子都拉倒在了地上。那高有七八丈的花架子整個倒了下來,半截砸進了那池塘裡,半截落在了那涼亭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刑天華鎣立刻尖叫起來:“哪個不要命的在外面?不是要你們都給我滾去房間裡睡覺麼?〃
一團黑霧閃了一下,僅僅身穿一條黑紗,月同體曲線若隱若現的刑天華鎣手裡抓著一柄血玉匕首,突然從夏頡身前冒了出來。夏頡一愣,立刻舉起雙手做投降狀:“罷了,我走錯路了。華鎣,你可知道我的那精舍該怎麼走?〃
刑天華鎣更是大大的愕然了一下,眼珠子瞪得老大的,突然尖叫起來:“你這個蠻子,這個時候跑到我的院子裡來,想要做什麼勻當?你們這些南方的蠻子,一肚子裡面就沒有一個好念頭!全部都是該死!你們這些臭男人!”她手上那血玉匕首突然射出了一道三尺多長的血光,狠狠的朝著夏頡當頭劈下。
夏頡踏著碎步急速後退,連續躲開了刑天華鎣的五次劈砍。那匕首看起來是血玉打磨出來的,並不是太鋒利,可是那一道血光卻是寒氣森森,直透進人的骨髓裡面去。夏頡有兩次稍微閃得慢一點,被那血光擦著面板掠了過去,頓時被劈下了一大片頭髮,卻是聲響都沒有一點。
“喂,你這女人好不講道理,我只是走錯了路,你無端端的殺我幹什麼?”夏頡那個尷尬啊,他又要小心刑天華鎣手上那柄古怪的匕首,又要仔細的把自己的視線撇開,不過多的在她那幾乎一覽無遺的胴體上多做逗留,這等避讓,好不辛苦!
刑天華鎣卻是不曉得自己如今的模樣是多麼的古怪。就那麼一層薄薄的黑色輕紗披在身上,夜風一吹,那輕紗微微起伏,兩塊雪團般的乳房連同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