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的吳王,可是想要除掉一個小小的武士當然是輕而易舉。於是,他不再猶豫,喚了容樓上前,道:“這位是我們燕國的大司馬。”
容樓連忙單膝跪拜。
慕容恪揚手,道:“起來說話。”言畢,繞過桌子跺至容樓面前。
容樓站起身,卻發現還必須仰起頭才能對上大司馬那雙眯著的眼睛。
‘這人真高!他真的就是打敗了不可戰勝的武悼天王冉閔的人?’容樓心想:‘可是,他看上去那麼溫和,可能嗎?’
慕容恪也在仔細打量容樓,這個戾氣內斂的青年就象是一把藏在劍鞘中的利刃。他心中一動,想起了當年的自已,雙目不由微睜了一瞬。
只那一瞬,對上那樣的雙眼,容樓便覺眼睛被太陽灼痛了,刺痛難當。轉眼,面前的大司馬又眯起眼睛笑了,恢復了平日的不怒而威、英雄之氣,道:“我收的徒兒不多,算你一個,以後就跟著我吧。”
容樓心頭一陣激盪,他一直很想知道大司馬是如何戰勝冉閔的,希望有一天可以走到他面前親口問一問他,只是這站在權力最高層的人物對他而言實在是遙不可及,現在這人卻要收自已為徒,他的心情自然複雜得難以言表。
慕容垂和慕容令一家都待容樓甚好,他當然深有體會,也從心底偷偷地關心著他們,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報答這智育之恩。雖然嘴上從來沒有說起過,但安東將軍在他心中的地位其實就同他的父親一樣。跟隨大司馬也就意味著他不能再在慕容垂麾下效命了,所以他轉頭看了看慕容垂,想詢問他的意思。
慕容垂點了點頭。
容樓連忙又跪下,道:“徒兒謝過師父。”
慕容恪眼中精芒四射,望向遠處全營眾人,道:“這營中所有人日後學成出師都將為我大燕效力。容樓就是‘容樓’,今日我從神機營中帶走他,綽號‘鳳凰’以後不許再有人提起!”他聲音溫和,卻以真力送出,在這空曠的校場中居然餘音環繞,不停迴盪。
神機營中“是!”聲響徹天空。
容樓聽言莫名其妙,匪夷所思,不由疑道:“這又是為何?”
慕容恪沉聲道:“一個大燕怎能有兩隻鳳凰。”
‘原來還有人也叫“鳳凰”’容樓暗附,看來這名字以後自已是再也不能用了。
大司馬的府邸佔地寬闊,從極大的練武場和寬綽的馬廄可見他尚武、愛馬,而府中眾多屋舍院落也同安東將軍府一樣不拘小節,無可取之處。
容樓站在府中的一座兩層小樓前。硃紅木漆的大門上漆色陳舊,靠近門栓的地方紅色已有些剝落,顯然經常有人推門進出。門頭上一塊黑色匾額,上書三個白漆的大字——“磨劍堂”。
這裡是慕容恪的書屋,是他收藏各類書籍用以閱讀的地方,裡面的書籍大多數來自漢朝,是漢人編寫的,其中又以治國治世、兵法韜略的書為主。這書屋的主人花費了大量人力、物力、財力才能有今天的藏書量。
容樓抬手正要推門進去,身後一陣細碎銀鈴聲搖曳而至,“鳳凰。。。。。。”
他一愣,既而回身,只見氣喘吁吁奔上來一位瑤冠女子。這女子金髮璀粲,珥瑤華琚,喘息間朱唇微啟,呼氣如蘭,模樣飄乎若仙,攝人心神,怎一個美字了得。
尤其是那雙清澈的藍寶石眼睛!
容樓只覺一記悶雷直接挨著他的腦門心炸開了。。。。。。很多年前那已經遙遠的記憶瞬時來到了眼前。
‘難道是她?小小姐?’容樓心中咯噔了一下。
‘她怎麼會叫我鳳凰?’他的心裡又是一亂。正胡思亂想間,“吱呀”一聲,身後的大門開了,“姐,有事?”聲音清亮。
奔來的女子卻似聽不到一般,愣在當場,一雙美目只盯在面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