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叫作‘瓜……’”荀珍剛欲說出“瓜皮村”三字,卻覺實在不雅,更不信哪個村落會取這樣的名字,就算是村長一時腦有淤血,取了這名字,村民也不能答應吧?
當下吞吞吐吐,也不知怎麼問好。
卻給老頭子急到,不耐煩道:“嫩這書生娃子咋說話磨磨唧唧的,系不繫要庫‘瓜皮村’喲?”
荀珍聽聞,不想還真有這名字,忙點頭說道:“正是!還請老伯指個路。”
老頭子笑呵呵道:“嫩這讀書娃子就係有禮貌!喏,往前再跑個一里地差不多就到咯。”說著,指向自己正後方,又提醒道:“娃子小心喲,前面有大坑和沼。看勒身上青一塊、黑一塊的,一定是受了不少苦。嫩娃子這麼可人,老頭子帶帶勒庫!”
荀珍無奈笑道:“多謝老伯好意,在下不走地上,他日有緣再遇,定請老伯喝上兩杯!”
老頭心想奇怪,不走地上還能飛不是。
卻見荀珍右足輕點,再踩頭上枝幹,如鷂鷹縱起,眨眼間便不知去向,空中卻傳有“多謝老伯”話音。
老頭子顫顫道:“勒奶奶個腿,咋嫩牛一個娃子,還會飛不是!”說罷,搖著頭咂著嘴,扛著鋤頭砍刀便再趕路。
荀珍立穩心神,遙遙見一豎碑,碑上隱約有字。荀珍料想定當是“瓜皮村”了。又縱落一二,便到了石碑前。
一看碑上硃紅字樣,便是鬱悶。只見石碑由上至下刻著‘光平村’三字。
荀珍心想:“這幫老爺子說不清話就算,你一個大將軍跟著起什麼哄。”
荀珍認定地方不錯,抬步便往裡走去。只見天雖剛剛見白,村落之中早有窸窸窣窣勞作聲音。
初晨帶冬雪涼意,卻正合寧靜,又見村落煙火氣象,荀珍不覺心中平靜閒適許多。
走不幾步,荀珍見右側俯著三道身影。料想正是此處,忙大步上前。
謝聽舞似是察覺來人,轉頭看去,見得荀珍正來。起身迎上,正急欲拉著荀珍去治病。近前看得荀珍衣物各布青黑汙泥,髮絲略散,額中還有淡淡淤痕。皺眉問道:“這是怎麼了?”
荀珍本已不在意,此時見謝聽舞問起,氣便不打一處來,上前右手一抓謝聽舞衣領,惡狠狠盯著謝聽舞。
謝聽舞卻不反抗,仍由荀珍拎著。只是往後仰著脖子,疑問地看著荀珍。
荀珍似覺失態,勉強擠出笑容,修長手掌重重拍在謝聽舞胸口,卻像在幫他整理衣襟一般。咬牙笑道:“你別落我手裡!”說罷,又拍謝聽舞胸口,順勢推開謝聽舞。徑直朝老人和白狗走去。
謝聽舞被推的往後踉蹌兩步,撓頭不解,“這小哥怎麼陰一陣,陽一陣的?這麼複雜!”又見荀珍已俯身檢視白狗傷勢,也不多想,忙走上前去。
荀珍拍了拍愁容滿面的老頭,柔聲道:“老伯,別擔心,我來看看。”
老頭疑惑側頭,看著眼前的俊俏公子,若說這位公子花重金請良醫來看,他還能相信。
謝聽舞上前道:“老爺子,這位先生便是我說的神醫了,你放心站一旁,給他騰個位置。”
老頭見過謝聽舞的本事,本來他的大白狗已經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忽然謝聽舞從天而降,見得謝聽舞手掌貼在大白狗肚皮上,貼合處隱隱青氣縈繞。青氣一散,他的大白狗已然能睜開眼,只是眼中痛苦也只是稍稍緩和,但老頭已經深信謝聽舞有高深本領。見得謝聽舞如此說,也不疑惑,忙給荀珍讓了位置。
只見荀珍左掌不急不緩地在白狗肚皮上按壓,右手又撐開眼瞼細看了一番。便知和謝聽舞所說不差,確實被武夫踢了一腳。沉聲道:“這是穿心腿法。將軍難道不知嗎?”
謝聽舞緩緩搖了搖頭,道:“只是聽慕二爺說過這項遺失絕技,言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