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超凡,夾在兩邊著實讓他這六十餘年的經驗一點都用不上,心道“怎麼這麼倒黴”,不知怎麼出聲是好。又低眼瞥了眼男子,見他只自顧自吹抿新茶,也不說話。當下定了心神,小心試探道:“老頭子不敢在將軍面前賣弄,只是在年少時確實見過一位老前輩使過一套相似的針法,卻不知是不是和這位公子用的同一門。”
謝聽舞點點頭,道:“這樣的針法見過一遍,恐怕是忘不了的。”
王正原尷尬地“嗯”了一聲,又瞥了眼男子,見男子仍是不出聲,也無任何動作,只是停了手中新茶,靜靜坐著,渾如事不關己,只作聽客一般。
王正原見狀,只好咬咬牙,朝男子道:“敢問公子,這套針法可是稱‘素血’?”
男子含笑點頭,道:“正是,有勞前輩記了這麼久。”
王正原顫顫巍巍道:“不敢忘卻。不知那位是您……”
男子打斷道:“連前輩都說是幼時見到他時,都得稱老前輩,要是活到現在豈不是成精了。”
王正原見男子有意打斷,也知趣不再詢問。他知道好奇心永遠比命更重要,沒有命就不要提好奇心了。
謝聽舞未聽過什麼“素血”,這一趟下來,又是給他整得雲裡霧裡,敢情說了半天,也是一個名字也沒說明白。正待出聲,卻聽重泉“啊”了一聲。
重泉驚道:“‘素血針法’!?”愣愣望著男子,嘴唇動了許久,卻久久不能出聲,顯然大驚之下未能換過氣來,只待平復良久,又低聲帶著驚疑問道:“閣下是荀珍先生?”
此言一出,棧中連出“砰砰砰”幾聲,原是有人扶桌倒椅,驚駭非常,以至腿軟無力,不能自持。
再見男子淺笑點頭。
眾人更是不由脫口罵髒,才能暫緩內心強烈的驚駭。
這小客棧怎麼回事,這一夜之間,竟聚齊了謝聽舞和荀珍這絕代雙驕。
謝聽舞和荀珍兩人恐怕不知,他們雖從未碰面,轟動江湖的方式更是天差地別,卻早在江湖中被人並稱“絕代”。江湖上常將兩人私下暗暗對比,若不是怕謝聽舞和荀珍不喜旁人拿他倆作談資,早將他二人名字擺在牆頭,各開論壇。支援謝聽舞的一罈,支援荀珍的一罈,各自舞文弄墨,唾沫橫飛,也可文壇和江湖併力,再起江湖文壇盛景。
此時已有人捂著口鼻,駭然地挪了幾步,遠離了荀珍。江湖上不知哪個不嫌事大,傳出了“神醫荀珍,醫壓藥王,毒傾唐門”的名號。各個皆懼怕荀珍同四川唐門子弟一樣,身懷五毒,沾之即死。
謝聽舞“哦”了一聲,若有所思道:“重兄和王老爺子就是為了你的人情跑上跑下,來搶這小孩的。”說話前,又摸了摸小乞丐的小腦袋,小乞丐小臉一惱,揮手欲拍掉,卻無論怎麼揮,怎麼拍,碰都未碰到謝聽舞一下。揮得累了,只好一臉鬱悶,嘟著小嘴,任由謝聽舞將他的腦袋當作撐手的工具。
荀珍笑道:“將軍也信?”
謝聽舞道:“本來不信,見荀兄這一手筆,我都想要賣你這個人情了。”
荀珍看著重泉和王正原兩人已十分侷促,冷冷道:“不過是拿在下當個由頭罷了。”此話一出,兩人更是忍不住顫抖。
謝聽舞見狀,疑惑道:“怎麼說?”
荀珍看向老乞丐,見他此時已運功將藥力吸收好,道:“看來將軍對此事還是一知半解,李教使可否為將軍陳情?”
被荀珍稱作李教使的老乞丐忙拱手對荀珍道:“未認出荀先生,老頭子實在該死!”
荀珍擺擺手,道:“教使不需多禮,一年前同自來兄坐談飲酒,我見你等時,是作了易容的,你認不出來,也是正常的。未想不過一年,教中卻起了如此大變,我這番過來,聽得自來兄或死或傷的,或正或邪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