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想不明白情況如何。找了丐幫兄弟,說在廣陵東岸見過一老一小兩個乞丐,卻不是本幫中人。我料應當是你們了。正進客棧時,又見謝將軍滑冰而來,起落之間,銀雪飄舞,不知敵友,故而坐觀了半天。”說著說著,又從袖中掏了一個竹筒狀的東西,捏在拇指和食指中間,笑道:“你看,我在樓上把藥都配好了,只待爭起來的時候用一下。”
眾人一聽,更是愕然,不自覺又離荀珍遠了幾步,都在想這熱鬧還看不看。
卻見謝聽舞不退反進,大步跨過長椅,坐在荀珍對面,提起水壺倒了杯茶,道:“那還請李老伯介紹介紹唄。”
老乞丐看了一眼謝聽舞,又看了一眼荀珍,道:“這……”顯然是覺得此時此地,不好陳說。
荀珍笑道:“將軍既在,教使不必多擔憂了。”
老乞丐點了點頭,先不說謝聽舞名聲如何,以他謝聽舞的權勢,也絕然不可能對長生教起什麼心思的。若是有,那他不僅不擔心,還會覺得激動,畢竟長生教經營到此,能讓這位看上,還起了吞教之心,那不知長生教得強大到什麼地步。再說,眾人在此,若是謝聽舞和荀珍擔起這件事,雖不敢說江湖無人再敢管,但此時客棧中的眾人必然是不敢插足此事了。
只聽老乞丐道:“敢蒙將軍和先生出手相救,老頭子感激不盡。我名叫李平,是長生教五教使之一,這位是我家少主,名長燈。”說罷,恭恭敬敬地朝小乞丐點了點頭,小乞丐紅著眼眶不動。
李平嘆道:“我家教主自與先生飲酒論道之後,便說,得蒙先生啟開心智,不再執著以往修學舊念,神思便覺清明,隱隱覺得抓住了‘長生訣’更上一層的契機,於是便決定閉關。將教中大事全權交由掌教大使水如天管理,告命我等需得盡力輔助掌教大使,勿要耽誤教中各事。這個就算教主他老人家不說,我們幾個兄弟自然也是義不容辭的。”
說至這,小長燈早已兩個小拳握緊,咬緊牙關,本來紅著的眼眶卻似被怒火燒紅一般。
荀珍道:“這個我在華山時已聽說過了,都說水如天代為掌教以來,與周邊各幫各派相交甚好,處理教眾得當,教內教外都是稱水如天有揚徐二州教幫領袖之風。可見雖不走李教主兩不相關的老路,卻也經營十分得當,前半年長生教不也還被推為‘揚徐第一教幫’,水如天卻說,教主閉關未出,這等大事他無權敲定,還需等教主出來商議才是。說的眾人更是讚歎真君子。”
李平“嗯”了一聲,還是有些不甘地點了點頭。他不得不承認,水如天代教不過一年,長生教名聲在揚徐二境內便已一時無兩。他是教中老人,長生教若可以一掃舊日頹唐,走向高處,他自然是十分歡喜的。
李平道:“先生說的是。當時我們都佩服水如天得緊。水如天本是上代教主的後代,卻說‘大位有能者居之’,一力推扶原先還是掌教大使的教主坐上教主之位。並帶著我們兄弟平息教中內亂,這才有了長生教這十多年的安穩。這本就是極大的功勞了。再說他代為教主,更是讓長生教一日比一日繁盛起來,我們幾個老兄弟看著也是歡喜得很。”
謝聽舞笑道:“看來這位掌教大使還是個梟雄。”
荀珍疑惑道:“自來兄的性情我是認得的,若是這水如天確實有這番能耐,自來兄不應會貪戀這個教主之位的。”
李平道:“先生真是我家教主的知己。我家教主與我們幾個兄弟時常飲酒談心,也說論起管理教中事務,他比不得水如天,原想將教主之位傳給他,這也合規矩,他既是上代教主之子,更為教中做出的貢獻無人能比,相信教眾都會服他。我們幾個兄弟也深以為然。我家教主卻說,他自修煉觸控到長生訣第五層瓶頸後,心境之中已有奇變,對善惡分辨有了無法言說的感覺,每次見得水如天,他都會心生悸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