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氏笑開了花。等盛宴鈴和寧朔走了之後,她和二少夫人把五姑娘拖了回來嚴加審問。
“曦曦!你心眼壞了!快說說你知道的!”
五姑娘就把盛宴鈴喜歡上寧朔的事情說了出來。
慄氏雙手合十,歡天喜地,朝著四面八方就開始拜,“菩薩!佛祖!三清道尊!月老仙人——”
五姑娘詫異連連,“母親,你竟然拜了這麼多神明嗎?”
慄氏唸叨完了點頭,“哎喲,總要拜的,誰知道哪個就靈驗了呢?如今可好,總算解了我的一樁心事……不,是兩樁心事。”
她抱怨道:“你父親正讓我去給朔兒說親呢。”
五姑娘便頗為慶幸,“母親,幸而今日說開了,不然等你去給三哥哥說親我該急死。”
慄氏:“那你不告訴我們。”
二少夫人也笑道:“你和宴鈴是不是嫌棄我和母親老了,便私自有了小秘密不告訴我們。”
何至於此!五姑娘馬上道:“宴鈴讓我保密呢!我不好說的!況且她的擔憂也是對的,咱們一心朝她,若是逼著三哥哥跟她強行一塊也不好。”
她說到這裡就開始發笑,“從前我愁得很,總恨三哥哥是塊木頭,宴鈴先開了竅,他卻沒開竅,我若是逼著宴鈴去討好三哥哥也不行,姑娘家畢竟是姑娘家,哪裡能抹開面?”
慄氏和二少夫人很能體會她的焦心。她們也是一般的感想。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她們三對視一眼,都又齊齊笑起來。
慄氏首先道:“我的兒子我還能不瞭解麼?今日看宴鈴的神色都有些不對勁。”
二少夫人:“那他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宴鈴的?”
五姑娘搖搖頭,“今日他在東宮吃了酒,許是酒意醉人,沒有平日裡那股端著的古板勁,便露出了些本意。我猜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份心思,也不知道露出來了。”
慄氏很是認同,記得在屋子裡面團團轉,“那我們該如何幫他們呢?”
五姑娘想了想,道:“三哥哥如今要跟著不雨川老大人查隨家案,定然很忙,宴鈴也要和我去小溪妝住……兩人都沒時間見面的。”
這是個大問題。若是處理不好,分開太久,怕是過年兩人都沒互通心意,再要是有變故——比如一直不死心的黃家少爺,那就遭了!
慄氏和二少夫人立馬嚴陣以待,商量來商量去,還是覺得先把此事跟寧朔通通氣,“我必要問問他對宴鈴的心思!哈!這回我看他怎麼說!”
“只要他明白他心意,再去求娶宴鈴,如此不是兩全其美嗎?”
事情從男人入手,便變得簡單多了。
第二日早上,寧朔就被叫到了慄氏院子裡。他今日還要去不雨川府裡,見母親一副有大事要說的姿態便心一跳,很怕是寧國公府出了問題,更怕這個問題是緣由他。
等到母親一本正經的說出:“你別裝成正人君子模樣——我知道你的秘密時。”
他心差點就蹦了出來。
好在他經過快一年時間也算是熟悉了母親,更知曉她沒有惡意,便穩住了心神。
所以當她得意的說出“你歡喜宴鈴”後,他竟然沒有那麼驚訝。
他甚至在心裡想:藏了這麼久的心思,終於被看出了嗎?
他竟然有一種詭異的竊喜感。
他想,他是不能承認的,他確確實實不想宴鈴捲進他的泥潭裡,但他很想將這份歡喜之情由風吹進她的耳朵裡。
即便他不承認,即便她不當真,這也是好的。
但這種心思很快又被壓了下去。既然決定不牽扯到人家姑娘,就不要藕斷絲連,這樣想要,那樣也想要,那就實在貪心不足了。
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