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鎖在心底深處算了,卻沒想到在一年多前,好友馮彥谷三催四請,說什麼都求他來幫他把馮家的一個小分支機購——曲風企業做個大力整頓。
所以,他才在上週結束手邊的要事,挪了個長假回到睽違八年的臺灣。
但馮彥谷卻在剛才將他帶來的前二十秒才懺悔的說,有件事沒跟他說清楚,而那居然就是,他朝思暮想虧欠的人就在他的眼前!
更甚的是,現在二馬竟然還敢放話說他想追她!
不能!
這個信念讓司聖威很氣、很不滿,甚至是很憤怒,他不懂自己在傷透梁詠徠的心後,又連著八年不見,憑什麼去管她想跟誰交往的事,但他就是很介意——
他介意她會跟二馬有進一步的認識、交往……
馮彥谷很滿意司聖威的反應,因為只要是這樣,他就有把握能留下司聖威了。
但眼看好友氣急敗壞的想走人,馮彥谷趕緊再撂下一句足以挽留人的話語,“可她完全不打算考慮我就是了。”
早說嘛!司聖威也不明白他是在竊喜什麼,卻是掩不住歡欣表情的轉身問:“怎麼說?說清楚!”
馮彥谷兩手一攤、肩一聳,“我一發現是她,第一時間就去跟她拉近距離。”
司聖威的俊顏又開始變黑,頭頂像是就快冒煙了。
“她先是像看到鬼一樣的瞪著我好半晌,”馮彥谷直到今日還是無法忘記那樣的恥辱,“之後她像是恢復正常了,一副我之於她,根本就是陌生人般的生疏樣。”
“哈哈哈哈……”司聖威不給好友面子的狂笑。
瞬間,他剛才心中的鬱悶像是全都一掃而空似的,“那是你應得的吧?”
“是我應得的。”馮彥谷不否認,卻也壞心的在心底吶喊,“你也是應得的啊!”
但他當然沒敢說出口,“這兩年來,我沒有一天忘記過她冷冷的對我說出的那幾個無情的字眼。”
“是什麼?”司聖威發誓,當他聽完,他絕對會放鞭炮的。恥笑好友一直是他們那批年少輕狂的哥兒們最愛做的事,即使他去國八年,他依然沒變。
“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馮彥谷悶悶的說。
“哇哈哈哈……說得好、說得好。”好朋友間本來就該落井下石,他當然不會放棄這樣的權利。
看著司聖威滿臉的歡愉表情,聽著司聖威幸災樂禍的曉語,馮彥谷沒半點生氣,只是滿心憂慮的說:“可我擔心的是,她會如此對我,當然也更會如此的對你。”
果然,司聖威的笑聲倏然中止。
瞪著馮彥谷好久,司聖威才緩緩的問出聲,“那你還叫我來幫你!”
“我是想讓你近水樓臺先得月嘛!”馮彥谷自有一套說詞,“而且,你不守在她身邊,她總有一天會被她媽押去相親結婚的。”
不!他不準。
梁詠徠直到快七點半,才將同事的工作幫忙做完,現在就只差按下存檔鍵這個動作了。
心忖著四下應是無人,所以她伸展了一下僵硬且痠疼的肩膀,卻在下一秒整個人突然呆愣住了。
也在這個當下,手不小心碰到了計算機鍵盤上的數字,可她卻沒發現。
“你好。”馮彥谷討好的跟她打招呼,沒透露他們已站在她身後觀賞她工作足足四十來分鐘了。
梁詠徠趕緊將頭低垂,將手邊的工作結束掉,她一點都不想看到站在馮彥谷身後的另一名男子。
雖然多年未見,雖然他當年只是個青澀的毛頭小夥子,但……她就是一眼認出他是誰。
忘記、忘記……梁詠徠用她一貫息事寧人的鴕鳥態度,並不停的替自己催眠著,“你沒有看見、你沒有看見……”
因為沒看見,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