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痛;因為心不痛,傷疤就不必被揭開;因為不揭開傷疤,她就不會感到傷痛……
“徠徠,”司聖威等不到梁詠徠的主動打招呼,只得喚出多年來只出現在他夢中的呼喚,“你、你好嗎?”
可他其實好想第一句話就跟她道歉的,真的,這是他欠她的。
但到口的道歉話語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不能怪他,他高高在上多年,對任何人都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再加上他向來狂霸的個性,要他向人說聲對不起確實滿難的。
所以,他選擇先跟她打招呼,看能不能拉近兩人的距離。
可沒想到的是,梁詠徠先是不動如山的垂首坐在位置上不言不語,眼見他倆都沒離開的打算,就在他們正想再說些話前,她突然有所動作了。
她突兀的起身,低頭在經過馮彥谷身邊的同時,突然開口說:“很抱歉,我不認識你們,請不要隨便開我的玩笑,我承受不起。”
說完,她轉身離開,沒有一點留戀。
好久,司聖威才發現,從她態度冷漠的說出那樣絕情的話語後,他的心竟一直在隱隱作痛。
他真傷她那麼深!
這個認知讓他的心情變得好低落,他垂頭喪氣的,像是隻鬥敗了的公雞似的無精打采。
“喂!”馮彥谷早已習慣了梁詠徠對他的視若無睹,都兩年過去,他心臟所能承受的打擊當然勝過司聖威,“別讓這點小事擊垮你。”
要是司聖威沒勇氣承受,想夾著尾巴逃回美國,那他的曲風企業要找誰救?
“她一直都這樣嗎?”司聖威依然悶悶的問。
馮彥谷暗自在心底盤算著,有點陷入兩難的局面,因為,說實話,他怕嚇到司聖威;說謊話,他又擔心梁詠徠會又受傷。
“唉~~”還是實話實說,“她剛才這樣還是客氣的。”
司聖威狐疑的挑起一邊的眉毛,“怎麼說?”
“一開始,我一心想補償她,就三不五時去向她噓寒問暖……”馮彥谷開始講起自己這兩年來所受到非人的待遇。
可司聖威卻隱隱覺得自喉頭處似乎泛起一酸意,讓他就是板著臉笑不出來。
“可她非但只視我為陌生人,到最後甚至還語出威脅的要我不準再去煩她,不然,她就算得冒著賠償公司大筆損失而辭職以示抗議,我當然只好從善如流,將對她濃濃的關心放在心底,遠遠的守護著她。”故意將自己說得很偉大。
“她能辭職嗎?”他可不想逼她逃開他的魔掌,司聖威擔心的確認。
“當然不能。”馮彥谷將這話說得天經地義,“雖然曲風被那群無法無天的管理階層搞得烏煙瘴氣,但有一件事他們卻做得太好了。”
“什麼?”
“他們居然膽敢在正式錄用員工時,要求員工簽署一份賣身契,除非公司倒閉,否則,只有公司讓人走,沒有員工能自行辭職的份,否則就得賠錢。”而這對他們兩人來說,不啻是最大的保障。
“這算什麼不合理的待遇啊!”多年待在注重自由人權的美國,司聖威簡直不敢置信,在21世紀居然還存在這樣迂腐的老式封建思想。
“沒辦法,大夥都當曲風是公家機關,進來後就不想走人,只等著領退休金。”所以他才要大刀闊斧的改革。
“要不得。”司聖威忍不住唾棄,“都什麼時代了,你還養著這麼一群醉生夢死的員工!”
馮彥谷兩手一攤,“我也才接手兩年啊!”
好,司聖威信心滿滿的摩拳擦掌,“我決定幫你到底了。”
他就知道會成功的,馮彥谷開心的說:“謝了,老友。”
“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我要徠徠做我的特助,我要將她鎖在我身邊。”今天看到她又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