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東京,南田航似乎活躍了許多,這時候周望年的培訓隊伍也回來了,考試訂在三天後,之後便是公司的放假周,日本的“盂蘭盆節”就要到了,許多人都要回家鄉去掃墓,與中國的鬼節有點相似。
“小夏姐姐,”剛下車,就在公司門口前看到了江霞,似乎黑瘦了一些,卻是很有精神,“好久沒見你了。”
培訓人員都在公司門口,方靜似乎在清點人數,看到我回來了,對我點了點頭,卻因為看到我後面的人而愣在當場。我回過頭,南田航對著她微笑著,不經意間,卻散發出了一點點惡魔的氣息。
“這傢伙又來這一套,你千萬不要相信他。”冷麵神的話在我耳邊響起,讓我的眼光在南田航與方靜之間流轉,似乎想找到什麼相通之處。
“小夏姐姐。”江霞在一旁邊捅了捅我,“我要去集合了,晚上找你聊天。”
“她是誰啊?”南田航問我。
我笑了笑,這種關係不好解釋,於是我便不想解釋,“和你一期的新進員工。”
南田航顯然對這種關係並不滿意,不過見我不想說,也就不再追問。我回到培訓部,又和大家坐在一起。開會的時候,沒有人問我這段時間的去向,就象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樣,方靜遞給我一份開會的資料,然後坐在一旁。我很好奇她剛才的表現,於是在角落裡偷偷地觀察她,她似乎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又有一點不一樣的地方,說不出來,也說不好。
員工還有在本部的實習,這與我們那時也相似,分配到各個部門裡面,做基礎工作培訓。我瞄了一眼名單,江霞被分到總務部,她應該可應付得來。
晚上下班的時候,我接到冷麵神的電話,說晚上一起吃個飯,叫我上樓找他。冷麵神的辦公室在頂樓,我還從未上去過。走出辦公室的時候,遇到周望年,我以為可以和他擦身而過,他卻把我攔了下來。
“聊聊吧!”他站到我面前。
我沒有辦法拒絕,反正冷麵神在上面又不會跑。於是,我跟著他到一旁邊的接待室去,他衝了兩杯茶,和我坐了下來。
“這段時間,工作怎麼樣?”他問我,似乎是關心,我不太確定。
我思前想後,還是照直說出來,“還不錯,我的學生比我想象中要努力。”
周望年點了點頭,他似乎知道我教導的人是南田航,“那孩子不錯,只是被他母親寵壞了,行事有點和別人不太一樣。”
我挑了下眉,周望年似乎與南田航很熟,那當初為什麼不直接和我說,而是由南田來安排這件事?我不解。
“其實這些我本不想說的,但如是那孩子,你還是小心一點為好。”周望年給我一些警告,“他十分在乎他母親,不會讓任何人與他母親搶他父親的。”
我苦笑了一下,抬起頭,“如果是那樣,那麼他要打動的人,是他的父母,而不是無辜的我們。因為做選擇的人,並不是我們。”
周望年點了點頭,“所以,我不希望你捲入這場鬥爭,因為,沒有人贏過。”
走到頂樓,沒有坐電梯,是因為我需要時間來平靜。我從來不知道冷麵神有這麼複雜的過去,我想,我有點膽怯了。
“真的不可以麼?”要出安全門的時候,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讓我把伸出去開門的手,又縮了回來。
“對不起,現在,不可以了。”說話的是冷麵神,我靠在牆上,閉上眼睛。
“你能忘記我嗎?”那溫柔的聲音是方靜,不用看,我便知道是她,“為了見你一面,我才到東京來的,我只是想說,我沒有辦法忘記你,沒有辦法忘記和你做過的每一件事。那麼美好的回憶,你能忘記嗎?”
“可是當初,選擇放棄的人是你。”冷麵神的聲音冷冷的,“我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