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比較好,解放後到郎州地區剿匪的一位團長正好是他的老班長,為他證明了老革命和老紅軍的身份,因此留在了地方繼續幹革命,雖然官當得不大,但是資格在整個郎州地區也是數得著的。
蔡浩的父親蔡威年十幾歲參加工作,從公社通訊員做起,一步步爬到了現在這個位置,算是老組工幹部了。這樣說起來,蔡浩對組織工作的認識的確是家傳的了。
“老蔡,你是不是要留在舞陽縣了?”蘇望聽完後問道。
蔡浩眼睛一亮,笑嘻嘻地答道:“當然留在舞陽,總不能我父親去哪當官我就跟到哪裡去了。再說了,我父親不管去哪裡,根還在舞陽縣,我爺爺奶奶,叔伯堂兄弟,姑姑舅舅,一大家子都在舞陽,我當然樂意留在舞陽縣了。”
“老蔡,看樣子你畢業後會留在舞陽縣組織部。”
“老蘇,你不去當算命的真是可惜了。我在富江鎮待了四年,資歷也熬得差不多了。”
“舞陽,富江鎮,都是好地方啊。”蘇望沒由來地感嘆了一句。
“絕對的風水寶地。老蘇,我跟你說,我們郎州地區除了在積極準備地改市,還有一件大事。”蔡浩神神秘秘地說道。
郎州地區上下在爭取地改市蘇望是知道的,這是目前這一屆地委行署領導們最重要的工作之一,而且根據上一世資訊,九七年郎州地區就正式成為了郎州市。不過另外一件大事蘇望卻不是很清楚。
“什麼大事?”
“舞陽縣和渠江縣合併,改成縣級市,而且將政府所在地遷到富江鎮去。”
“啊,舞陽和渠江合併?”蘇望詫異了好一會,他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有這麼一回事,只是義陵縣在郎州地區東邊,渠江和舞陽在郎州南邊,去南梁縣倒是要經過這兩個縣。蘇望上一世去了南鵬市,過了幾年回來後姨父姨媽都退休了,到郎州市區定居,南梁縣蘇望就再也沒有去過了,所以對這件事比較模糊。
“是的,雖然渠江縣是郎州地區的老縣,可是地理位置太差了,沒鐵路,只有一條省道通到渠陽鎮。倒是舞陽縣,有國道、省道,還有鐵路,尤其是富江鎮,不僅是這兩個縣唯一擁有鐵路的鎮,而且還有國道和曲水江航道,水陸交通比渠陽鎮好了幾十倍。我聽我父親說,地區領導們一直認為,如果渠江縣還保持現狀,早晚成為拖累地區經濟發展的累贅。所以嘛,這兩縣合併是必然的事情,不過估計得郎州地改市之後去了,但是現在大家心裡都有數了。”
“兩縣合併,那渠江紡織廠等企業怎麼辦?”蘇望疑惑地問道。按照當年三線建設的原則,越是山溝溝裡,越是建廠的好地方,因為在山裡可以避免遭受美帝和蘇修的軍事打擊。在這種情況下,渠陽鎮有郎州地區七八十年代最大的紡織廠-渠江紡織廠,最大的水泥廠-渠陽水泥廠,還有大大小小十幾家工廠。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這些工廠被憋在山溝溝裡,現在哪家不是慘淡經營,就拿最出名的渠江紡織廠,現在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什麼原因,還不是讓交通給憋的。要我說,長痛不如短痛,乾脆把這些廠全部遷出來,富江也好,郎州市也好,總比窩在渠陽鎮要好得多。”
這個話題有點沉重,而且也不是這兩位副科加準副科所能關心的事情,嘆息一陣也就算了。
“老蔡,你說幹組織工作訣竅是什麼?”
蔡浩向蘇望請教了有關文字上的事情,蘇望順勢也向蔡浩請教道。
“組織工作有什麼訣竅,其實在目前情況下,組織工作無非就是為黨委推薦合適的幹部人選,推薦誰,如何推薦都有一整套運作過程,一言兩語難以講清楚。”蔡浩欲言又止道,“其實按照真正的組織工作制度,組工不僅限於管官帽子,它應該是黨委的重要幫手,幫助黨委和政府各部門機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