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摟著他:“你怎麼做的,我也能做,任何時候,不要低估女人的能力。”
鬱紹庭輕笑了聲,他只要稍稍動動,都能感覺到後面緊緊挨著自己的腦袋,她不服氣說:“你又嘲笑我。”
“……沒有。”
“就有。”白筱的臉蹭了蹭他的背,像是破罐子破摔地感嘆:“你就當我螞蟻撼大樹,笑吧。”
鬱紹庭拉開她的手,轉過身來,兩人的距離不到一步,他低下頭,兩個人在一起久了,總會產生默契,白筱踮起腳,伸出雙臂摟住了他的脖子,他一手攬過她的腰一手託著她的後腦勺,卻沒有了進一步的動作。
白筱等了良久,睜開眼,發現他正望著自己,嘴邊是淡淡的笑意,加上白襯衫,有種風光霽月的別樣味道。
她也沒有被戲弄的羞惱,只是又緊緊地抱住了他,因為太突然,他的身形晃了一晃,手及時撐住了後面的書桌。
“今天晚上怎麼這麼粘人?”他原本低沉的嗓音,多了一些輕鬆跟玩味。
白筱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糾結自己良久的疑問:“下午在醫院門口,他跟你說什麼了?”
“……讓我好好照顧你。”鬱紹庭的回答輕描淡寫。
白筱卻不太信:“沒有說別的?”
“你想讓他說什麼?”鬱紹庭摸著她柔順的長髮,她用的是花香類洗髮水,他一低頭,便聞到很清淡的馨香,“他來這邊,是想看望你外婆,不過,臨時有事,趕回首都去了。”
“你怎麼從來不主動問我跟他之間的事,還有……跟你大嫂之間的。”
“你想讓我問?”
白筱點頭,但隨即又搖頭,靠在他懷裡,熟知了他的性子,倘若他問個不停,才屬不正常。他不問,不是不關心她,而是給她足夠的空間,在此之外,他早已替她擋去了外界的風風雨雨。
擁著他時,白筱覺得自己所有的冷漠都可以卸下:“我也不知道,對他們,該抱有一種怎麼樣的感情。”
“他的姐姐說的沒錯,我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不是跑到國外去就能解脫,他們找不到我,自然會去煩你,昨天晚上睡覺時我也想了很多,雖然我還不知道怎麼去面對他們,但我也不會再去逃避,讓身邊的人受累。”
鬱紹庭抱著她的力道加重:“每天晚上睡覺,你都想這些事?”
白筱聽到他的聲音,心情就像是撥開雲霧見天日,摟著他的腰:“想最多的是人,你知道我想的是誰。”
他的胸腔微微震動了下,低悶的笑聲在她耳邊響起:“我知道什麼?”
“……你心裡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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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敬衍接到電話,趕回首都時已經是晚上,直接去了醫院,見到了等在病房裡的夏家人。
可能因為夏瀾年輕時被逐出家門,所以跟這些堂兄弟並不親厚,但這一次卻團結得像擰成了一股麻繩。
徐敬衍到門口時,剛好看到一位夏家媳婦坐在床邊安慰已經醒過來的夏瀾。
“你放心,咱們夏家還有人在,有什麼事,大嫂替你做主。”
徐敬衍聽到這句話,太陽穴一陣刺痛,夏家,夏瀾的大堂兄夏建堯已經過來:“回來了?我有話跟你說。”
夏家雖然是書香門第,但這些年,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投身官場,其中不乏徐家的幫忙,就像是依附在徐家這棵大樹上的菟絲草,所以,一聽說徐敬衍要跟夏瀾離婚,夏家就像是發生了六級地震,忙不迭地趕到醫院來了。
徐敬衍現在沒多少精力應付夏家人,兩人走出一段路,他便開門見山:“說吧,什麼事。”
夏建堯皺了皺眉頭,可能對徐敬衍的態度頗為不滿,但也沒因此發作:“你真要跟夏瀾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