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信覺得彆扭。“是數字的三二三四。”那女奴答道,楊信一愣:“不好,這個名字不好。”三二三四道:“奴隸本就沒有名字。”楊信歪著頭想了想:“我給你起一個吧,叫,叫大廚?不好不好,還是叫雲彩吧。”終於想出一個滿意的名字。
“是。”雲彩回答,楊信有點賭氣地道:“你怎麼一點情緒也沒有,真沒意思。”雲彩還是一貫的冷漠:“奴隸不需要情緒。”“為什麼,奴隸又是一個木頭?你真能和千手拜姐妹。楊信欲仰天長嘆。帶著雲彩回到巴圖他們的攤位,這時攤子附近聚了兩幫人在打架,梅子看到楊信帶著個女人回來,雖然詫異,不過看看那代表奴隸的項圈也就釋然了。“這兩幫人為了爭奪七色獸的雕像打起來了。”那日楊信無事,按無僵獸各個時期雕出了五隻木像,九色鹿拿去收買瑪麗。剩下最好的就是這七色獸,雖然是渾身紅色,但在陽光下卻會閃現七彩,“這樣啊!簡單,誰出價高歸誰。”楊信想起剛才奴隸市場的事。
兩幫人本已劍拔弩張,不過都不願先動手,究竟這是在城裡,聽了楊信的提議,也覺得可行。“我出十母幣。”其中一方出手不凡。“我出二十。”另一方也不示弱,“三十”,“四十”,“一百”,可到了兩百,還是有拔高的趨勢,“我出五百”一個女聲加了進來。兩幫人頓時安靜下來,正要尋聲喝罵。那女子帶著珠光寶氣得面紗,在幾個壯漢的族擁下走了過來,兩幫人面色大變,灰溜溜地走了。楊信可不認得來人:“你把人嚇走了,錢呢?”旁邊一個大漢方喝道:“大膽,你知道……”卻被那女子打斷:“這是五百母幣,先生請收好。”楊信接過來,拈了拈,隨手把七色獸扔了過去。
“給你。”正要離開,那女子忽然道:“先生,這無僵獸之最美者莫過於九色鹿。請問先生有嗎?”
原來這女子是精石城的城主之女,紅裳。今日聽說有人在賣無僵獸的雕像,這才趕來看看。一見之下果然栩栩如生,所以又問起九色鹿。楊信手一攤:“你來晚了,我給別人了。”紅裳道:“是誰,我可以請他割愛嗎?”
楊信一反手指了指正在和七色獸低語的瑪麗。紅裳目光一亮:“那可是七色獸?”楊信點點頭。紅裳領著一眾家丁走過去:“姑娘,這匹七色獸可以賣給我嗎?我願意出五千母幣。”瑪麗視七色獸如性命,哪裡肯,急忙抱住七色獸:“不賣。”楊信這時插言道:“姑娘應該知道,無僵獸生性傲慢,又何必強求呢?”紅裳一頓,歉然道:“是我唐突了。”見了這活的七色獸,紅裳再沒有興趣要那木刻的九色鹿,帶上僕人黯然離去。這時瑪麗也注意到雲彩:“她是誰?”“楊通道:“做飯的,你做得飯能毒死人呢。”絕口不提花了三十個母幣的事。
賣得東西已經差不多了,楊信要帶著雲彩回去休息。巴圖則是唯一的大勞力,被打發去買一些雕刀,鐵器,日用品什麼的,不知道是不是女人間都容易熟,以前千手是的,現在的雲彩也是的,馬上就和瑪麗、梅子混熟了,楊信心中吃醋:“是我花錢買你的,怎麼就是不理我。”正思量著,巴圖已經回來了,有錢好辦事。外面停了兩輛大車,一車日常用品,一車工具,“笨蛋,你一個人怎麼趕兩輛車。”楊信敲巴圖的頭。命苦啊,總不好讓三個女人去趕車吧。
第二天,趕上兩輛大車,巴圖和梅子,楊信和雲彩,瑪麗騎著七色獸離城而去。“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如若不其然,管殺不管埋。”一夥蒙面人竄了出來。“強盜?哈哈。”楊信在車上笑得打跌,自己連地藏都敢搶,今天居然被人打劫,有趣,太有趣了。
“我說老頭,也就是沒買到個女人嘛?何必呢?”那蒙面人一愣,想是沒想到被人認出來,陰森森地道:“嘿,既然你看出我來,那就更留你不得了。”楊信眼珠一轉:“我把人還你呢?”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