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要如此耍她玩?
走了沒幾步,又是一陣低沉的聲音——
“等等。”
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她真的早就猜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喬言不知在何時拿了一支尚有七八成新的萬寶龍鋼筆,此刻捏著蓋子與筆身,一遍遍開合,“咔噠、咔噠”的發出響聲。
他抬眼望她,慵懶的眨了眨睫,“我記得,我告訴過你不許吸菸。”
秋逸倒是說得理直氣壯,“這是我的私人習慣,喬總你——”
“我不管是不是,我說不許就是不許。”喬言打斷她,“吸菸有害健康,盒子上的字寫得清清楚楚,你都看不到?”
這男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在關心她?
又或是變相的控制她?
秋逸半開玩笑地說,“如果喬總願意為我漲一級工資,我就考慮聽你的去戒菸。”
這樣的對話太有意思,她實感自己造次,等著聽他的奚落。
“沒問題,”喬言竟回答得極為爽快,“我給你漲兩級,從現在就開始戒。”
——他竟然順著她的話鋒,一路蜿蜒下去。
秋逸沒料到他如此,受了他話中的鼓動,一股股熱血上衝,直走去他的辦公桌正對面。
她迅速一掏口袋,將一枚光芒四溢的鑽戒拍在桌面。
“為什麼一定要我戒菸,你很在乎我?又為什麼要送我這個,你從哪兒拿到的?”
喬言眯眼望著檯面的那枚戒指,蹙了蹙眉。
“還真是頭疼,不過一枚普普通通的戒指,你怎麼就想這麼多了?”
她要的奚落,此刻從他滿是戲謔的臉上,一一瀉出。
“它根本不是一枚普普通通的戒指!”秋逸又傾身幾分,直到和他鼻息相互濡染,方才停下,“這枚戒指是我的,內壁清清楚楚刻著秋逸兩個字,兩年前被我遺失在拉斯維加斯——你是特意去找的,因為這原本就是你送給我的?”
“沒想到秋助理的想象力如此之好,不去研發部真是浪費人才了。不過你需要知道的是,我無意去撿別人不要的垃圾,這枚戒指……不過是隨手給你在一堆廢物裡撈的。”
喬言身子往後傾,靠上椅子,越發慵懶,“夠了,出去。”
在秋逸出人意料的逼問之後,喬言磨去所有的銳氣,虛與委蛇,言顧左右而其他。
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專注於無關緊要的小事,卻偏偏在她渴求知道的關鍵上剎車?
還是他故意挑起她的興趣,再全身而退,看她在無知裡掙扎?
秋逸前所未有的挫敗,一個頭腦皆空的人最怕什麼?
無外乎被人發現、嘲笑,看著四周滿是瞭然的臉,唯有她一人做了傻瓜。
“……喬總,如果你覺得耍一個完全失去記憶的人很好玩的話,就請繼續裝作不認識我好了。”
秋逸該是氣極,拿過戒指緊緊捏在手心,高跟鞋戳得整層樓都聽得到聲音。
走了幾步,實在不甘心,就這樣一邊蝸牛般挪著腳步,一邊告訴自己忍一時。
可這一次,實在無法退讓。
“喬總,”她不轉頭,對著牆,一氣地發洩,“很感謝您將如此重要的戒指帶回給我,但也請您尊重它在我心中的地位。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事,但我現在卻能確定,這個將我名字刻入戒指內的人,絕不會有您這樣一張輕狂的臉。”
關門聲起,腳步被隔音良好的辦公室徹底阻斷。
喬言捏著份策劃,久久看不進一個字。
莫名的煩躁之後,終究要看自己如何一冊冊甩下原本整齊的檔案。
悲或喜,一念間,一語便可變。
讓他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