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邪肆的弧度,也方是因此,才將一段平淡無奇的話,擴充到能讓人發狂的地步。
“莫景深,是不是又想起情人節那天的秋,方才演繹出像剛剛那般深情的互傳心事?”
莫景深臉色一滯,緊接著�戀轎蘅刪紉��
他抱著肚子,想立刻起身還擊,然痛到一次又一次摔倒在地。
秋逸不能聽懂喬言話中的意思,卻是將莫景深的排斥瞭然於胸。
這一瞬,她覺得喬言前所未有的遠離自己,變成虛空的一個影子,風吹即散。
而莫景深則化身高山,攔在她之前,立於她之心。
哪怕她從未如此希冀過。
此刻,她卻只能目光失焦地低聲宣佈,“喬言,請帶著你和你目空一切的驕傲立刻離開。”
*
秋逸再次回到言明新創時,已是下午四點。
莫景深在車禍中只受了輕傷,倒是喬言那一拳打得他不得不回去休息一下午。
秋逸守了一會兒,這才匆匆趕去公司。
剛剛到了三十五層,安顏正捧著一大堆檔案,紅著臉從喬言辦公室裡出來。
“秋美人……”安顏虛著聲音,鬼魂般靠到她身上,“秋美人,我好累,好心痛……這一天你都上哪兒去了?”
秋逸何嘗不是?
她接過一部分檔案,依舊言笑晏晏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問,“出了點急事,倒是你,怎麼了?”
安顏不客氣,幾乎將手裡所有的東西都堆進秋逸懷裡,開啟辦公室,一邊揉著自己的胳膊,一邊徑直躺上椅子。
“今天喬總也出去了一趟,下午回來之後就不停發神經,上上下下的人都被她訓了一通。他那臉,雖然平時看著冰冷冰冷的,但也挺英俊挺美豔挺蠱惑人心的呀,誰曉得一發起火來,也不瞪眼也不咆哮,就那麼用視線直直地射過來,能一下子看穿你似的,活脫脫一副無常鬼的尊容,反正我現在是被勾了魂了。”
秋逸放下檔案,稍作整理,隨手翻開安顏新做的策劃書,邊聽邊點頭。
“這麼說來,是挺恐怖的,還好我不在。”
安顏自鼻尖逸出一聲冷哼,“我說,你想逃也逃不過,也許待會兒就找你撒氣呢。”
秋逸不置可否,也不願深究喬言的陰晴不定。
她粗略刮一眼檔案,鉛印字上密佈批示,幾乎每三行就調出一段來更正解釋,字形清雋,筆鋒有力,又是清一色的繁體,不問也知是出自喬言之手。
安顏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見她目不轉睛地看著,便嚷嚷起來,“這些都是喬總寫得,果然天賦異稟,我辛辛苦苦歸納總結幾天,他看了不到三十分鐘就找出這麼多紕漏,為此把我狠狠罵了一頓,又是說我開會記錄不認真,又是說我——”
安顏的牢騷被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她連忙掉頭看一眼,眉頭蹙得能掐死蚊子,衝秋逸小聲說了一句,“喬總的!”
室內原本嘈雜的空氣立刻沉澱,電話那頭低沉的話語很容易便傳入秋逸的耳裡。
“我知道她在你辦公室,讓她立刻過來。”
安顏點頭哈腰,滿臉狗腿地說明白明白,剛掛電話就衝秋逸揮了揮手。
“無常鬼找你了,秋美人……”她一吐舌頭,兩手拖著眼角做鬼臉,“秋美人,你拿命來……”
喬言並不是一個人呆在辦公室,周衡志似乎也代替秋逸做了冤魂,拉著一張臉,語氣謙恭地和他解釋。
“工廠那邊說,這個隱患一直都有,誰曉得趕上這次爆發了。還好我們封鎖了訊息,不然讓新亞那邊的知道,深藍就有機可乘了。”
喬言拿指腹滑著鋼筆上精緻的紋路,想了片刻方才開口,“新亞的訂單雖然誘人,我們的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