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在家裡常常提到你,說您福氣好,三位哥哥讀書好,人又孝順,如今您又當了祖母,姨父官運亨通,可以說最是順遂不過了。”
這純粹沒話找話說,蘇氏卻最高興人家誇丈夫兒子,自是喜笑顏開。三人說笑了一會兒,蘇氏的兩個兒媳便領著各自的兒子過來了。第一次見輩分比自己矮一輩的晚輩,又發現兩個孩子一個兩歲,一個尚在襁褓,小北稀罕得不得了,若非葉明月早就打點好了見面禮,她一時衝動差點要去摘項圈了。而她這個動作也引來了蘇氏的注意,見姊妹倆脖子上全都是一個黃澄澄的金項圈。只鑲嵌的寶石顏色不同,她不禁暗自佩服蘇夫人。
能把自己的女兒教養好就很不容易了,更何況是把別人的女兒撫養得如此好性子?而且就連用的首飾也一模一樣,著實捨得。
蘇氏的長媳二十歲,次媳十七歲,在婆婆面前畢恭畢敬。直到蘇氏一再吩咐,她們方才顯得親近一些。得知葉明月和小北的父親中進士至今不過四年,可一任縣令還沒當滿便連升三級為徽寧道,她們嘴上恭維,心裡也著實咂舌。待見姊妹倆言談並不拘束,和自己的婆婆也一點都不像多年沒見一般,妯娌倆總算漸漸放開了。看見葉明月和小北笑吟吟逗著孩子,葉明月還提到有一個還不到三歲的一母同胞小弟弟,她們忍不住交換了一個眼色。
看來蘇家人的御夫之術真是傳統。蘇夫人三十出頭還能生下一個幼子!就如同她們的婆婆蘇氏也牢牢拴著丈夫,對她們這兩個兒媳雖不能說完全當女兒一般看待,可也從來沒有塞人之類添堵的事,她們還曾經隱約聽說過,婆婆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便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所以,對於兩個突如其來寄住在家裡的客人,在最初的試探接觸不習慣之後。她們都很快就接受了。
原因很簡單,葉明月和小北隨身帶足了家人。送她們和孩子的見面禮也貴重,又只說住十天半個月就回,打賞下人從不吝嗇,對三個表兄也是頭天見面後就儘量避開,誰會怠慢這種知情識趣又大方的客人?
於是,葉明月和小北便安安心心住在了鹽運司後衙。至於出門往汪孚林那兒通風報信的,自然就是嚴媽媽。儘管身為鹽運使的顧廷貞總共沒見過姊妹倆幾回,但透過走夫人路線,她們打探到的訊息卻很不少,又透過嚴媽媽順順當當遞了出去。這下子。汪孚林等同於在堂堂鹽運使身邊安了兩個高精度眼線,程老爺這邊他再配合一攛掇,一操作,鈔關東面堆疊中徽商們的那些正額鹽,終於在鹽運使顧廷貞的竭力主張下,從巡鹽御史那裡得到了放行許可。
汪孚林心知肚明,這些都是得了葉家姊妹的幫忙,所以少不得託嚴媽媽捎帶點東西過去。當然傳字條就算了,反正他臉皮厚,要說什麼直接捎口信就完了。他知道小北不愛紅妝愛武裝,按照自己對某些武俠小說的記憶,找能工巧匠定製了點柳葉小飛刀,梅花針,飛鏢飛梭……反正林林總總裝了一匣子。至於葉明月,他就更加省事了,反正當初最早被人嘲笑吃貨就是因她而起,他索性就讓嚴媽媽送過去一個能做寧波菜和徽菜的廚子,省得她們不習慣口味。
儘管徽商們正在等著程老爺對汪道旻以及那些商人們採取應對措施,但程府卻是外緊內松,程老爺甚至還有工夫拿著當年舉人的架勢,來指點汪孚林和程乃軒的制藝。汪孚林對此很歡迎,畢竟柯先生平日不拘一格,可負責應試教育的時候比高考老師還要兇殘,各種題海戰術用得得心應手。
要說八股文,並不像後世某些人駁斥得那樣一文不值,要知道他當年上學時那些議論文記敘文乃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