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老實地說出這番話,他就更加不會懷疑了。他雖說並不覺得汪孚林的劍術能夠高明到什麼程度,可有呂光午這樣的人教導,說不定怎麼妖孽呢?不說別的,他只要被劃上一道口子,那就夠丟臉了。於是,他不得不悻悻收手,隨即抱手看著呂光午,等著人家給自己一個答案。
“這次我帶著兩個晚輩來丹陽。是到丹陽邵家做客。”見牛四那張臉登時變得有些難看。呂光午就似笑非笑地說。“只不過是不請自來,硬賴上邵家的惡客。這不,才剛落腳住進去,也沒主人招待,我就帶著他們出來逛了。”
“原來如此。”
牛四這才轉怒為喜,笑呵呵地說:“我就說,丹陽邵大俠不過徒有虛名罷了,只顧著自己掙家業。成天想著巴結權貴,交往官府。哪像呂公子這般肯和我這樣的人往來,認我這樣的朋友!沒關係,邵家不招待你,我招待,走,我帶你去咱們丹陽最好的館子!”
說話間,小北已經回到了汪孚林身邊,聽到丹陽最好吃的館子這幾個字,她第一時間去看汪孚林。卻不防汪孚林也正好看著自己。四目對視,她就只見汪孚林低聲說道:“你別用這樣看大吃貨的眼神看我行不行?我這人嘴很挑的!”
小北頓時恍然大悟。卻破天荒沒有譏笑他,心中其實也有些擔心。這好吃的自然很重要,可若是那等太過腌臢的小館子,她也確實望而生畏。好在兩人說話聲音很低,牛四又硬是拉了呂光午在前,兩人吊在後頭長吁短嘆,全都對那牛四口中所謂丹陽最好的館子不抱太大希望。
畢竟,只看牛四身上的打扮,他們就能看得出來,這位機霸強勢歸強勢,其實並不富裕。
可是,當他們跟著牛四穿小街,走暗巷,最終來到了地頭時,全都吃了一驚!因為那座酒樓坐落在一條川流不息的大街上,掛著黑底金字的丹陽閣招牌,上下高三層,富麗堂皇,進進出出全都是遍身綾羅綢緞的人,牛四口中丹陽最好的館子看樣子竟是所言不虛!眼見牛四徑直往大門口走去,汪孚林還來不及說什麼,卻沒想到呂光午已經閃身上前伸手把人攔住了。
“牛四,上次那般喝酒吃肉的地方不是很好,何必到這種地方來?”
“呂公子,你瞧得起我,一到丹陽就到老地方找我牛四,我這地主之誼總得盡吧?我可不是那小氣的邵芳!”牛四二話不說扳下了呂光午的手,繼而大步走到丹陽閣前。門前迎客的幾個夥計見他這行頭,全都呆了一呆,一個年輕氣盛的便立刻上前阻攔道:“喂,我們這是……”
他這話還沒說完,就被後頭追來的兩個夥計一個架住胳膊,一個捂著嘴,而最後趕上前來的一個年長夥計卻點頭哈腰道:“牛四爺少見,今天是帶客人來?樓上請!”
“好吧好吧,既然你非要如此大手大腳窮大方,那我帶著兩個晚輩也不客氣了!”
呂光午見牛四笑嘻嘻地側身在前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只好搖搖頭跟在了後頭。至於落後他們幾步的汪孚林和小北,在經過幾個夥計身側的時候,就只見起頭那個攔人的夥計被人放開了,緊跟著就遭到了一頓教訓。
“擦亮招子,別隻憑衣冠認人。那牛四是什麼人?振臂一呼,丹陽城裡幾百上千的機工全都聽他的,就連那些一等一的豪富人家都得給他幾分面子,三班六房也有不少差爺佩服他的義氣,你還敢挑他這一身行頭?他要吃香的喝辣的穿好的儘可穿得起,可這位講義氣,手頭只要有兩個錢就接濟底下人去了,這才能有這麼大名聲。能讓他請客往這領的客人,誰知道什麼來頭?”
汪孚林聽著身後這樣的解說,這才對小北笑道:“看來這位牛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