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心情相當的微妙。
這位文弱小秀才怎麼會想起帶把劍,是為了壯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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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四章 餘波難平
前夜來杭州府衙時,汪孚林是大晚上來的,只記得沿途頗為繁華,無數人家門前懸掛燈籠,走在大街上竟是絲毫不覺得黑暗。而今天一大早重走這條路,他方才真正見識了內城的繁華昌盛。相比湖墅那人流如織的景象,往府衙的這條路絲毫不遜色,反而猶有過之,但更多的是那些販賣貴重物品的店,比如綢緞莊,比如金銀鋪,比如香料鋪子……而相比城外的治安,城內也要井然有序得多。
白天的杭州府衙莊嚴肅穆,門前矗立著兩個石獅子,來去行人少有在此停留的,就算外鄉人,也絕對不會把這種官府要地當成風景名勝一般參觀。幾個門子這會兒正在門前三三兩兩說話,有眼尖的看到劉捕頭引了幾個人過來,頓時迎上前去笑著打了招呼。劉捕頭只是點點頭,半句解釋都沒有,徑直把汪孚林和同樣沒福分睡懶覺的霍正楊韜給帶進了衙門。這時候,汪孚林才聽到背後傳來了聲音。
“那就是之前凃府尊夤夜召見後,跟著去了北新關裡安撫那些打行的汪小官人?聽說是鄖陽巡撫汪部院的侄兒。”
“府尊昨天回來之後就進了察院,這會兒都沒回來,也不知道是兇是吉。”
“畢竟府尊審案子審得太快了,只怕就連鄔部院也未必滿意……說起來府尊人倒是不錯,就不知道這位子還能坐多久。”
汪孚林耳力確實不錯,可真要說有本事聽到竊竊私語,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實在是這些這些門子毫無忌憚的議論聲太大。從這一跡象中。他大約能瞭解到凃淵對於府衙上下的控制力。等到隨劉捕頭入內。走在這和徽州府衙格局相仿的杭州府衙中,他就發現,這座府衙的佔地面積似乎更大,而此時此刻,他這行走的方向不是中軸線,而是西邊。當來到一座掛著理刑廳偏廳時,他就知道,這裡應該是那位府衙黃推官的地盤了。
想當初他在徽州時。和府衙推官舒邦儒可以說是針鋒相對,關係相當糟糕,直到舒邦儒去了績溪,依舊你坑我,我坑你,就不知道這位黃推官如何。
就在他剛剛踏入理刑廳之際,只見一個青年官員大步迎了上來,竟是連個寒暄都沒有,直接開口說道:“我便是杭州府推官黃龍。長話短說,府尊在察院一直都沒能回來。連今日早堂都錯過了。凃府尊去之前曾經囑咐過我,要是到了今早還沒能回來。那就是事情棘手,讓我請了你來。他說你之前答應了安置那個首惡鍾南風手底下的人,那就儘早把事情辦了。”
汪孚林頓時大為意外:“府尊此前不是判了他們半年勞役?若是我帶走了人,其他人豈不會大吵大鬧?”
“府尊與其說是罰,不如說是模仿以工代賑的法子,給他們一點事做,又有三餐。我得到回報,一大早去幹活的人足有兩百餘,雖說並不是全都來了,但這個比例已經算不錯了。北新關中受損的主要是書面賬目,其他地方損毀不重,碼頭上也是,至於城牆,說實話三年前才剛修補過,沒多少活計能幹,否則你以為那些打行中人會如此老實接受?別說半年勞役,這些人能安安生生幹上一個月就很不容易了。”
這下子,汪孚林頓時糊塗了:“那府尊還這麼判?”
“如此才顯得寬大為懷。你之前應該看到了,杭州府衙的差役有多少人?三班經制役也就是百來個,可各種各樣的白役幫手總共上千,其中大多數都和各家打行有千絲萬縷的關聯,否則之前怎麼會封鎖之後還被幾撥人給衝了進去?府尊之前就說了,任憑這些人從前有千般惡行,此次事情的根子卻不在他們身上,因此責那些首惡在情理之中,其餘的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