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咦,那個小帥哥呢?傅足,你讓我再看看他。”
莫邪從乍見惡,到她激盪迷惘憂鬱,再到本性復原,不過是盞茶時間。莫牙耳默默地看著這一切怪事發生,知道又是那個惡在搞怪,在施美男計。沒來由的,她知道他一肚子壞水,仍相信他,更相信傅足。確信,他們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所以,她也沒必要說什麼。
“不能再看了,小姐。”莫牙耳道,“你立下軍令狀,要讓傅足高興。剛才因為你要看那個隱形人,傅足跟他鬧了一場,這還不夠嗎?”看向傅足,“否則人家翻臉而去,爹拿你試問,沒人幫你求情。”
嗯,這個莫牙耳說得很含蓄。她永遠不會嘲諷誰,真的很好。傅足上前,微笑道:“牙耳她說得很對,那個隱形人也就是兩隻眼睛一隻鼻子,沒啥好看。你們這花苑很美麗,我不想漏掉任何一個景觀。”
於是,他們繼續徜徉在花的世界裡。賓客讚美主人家的東西,主人聽著是很高興的。傅足並不是討好刻意地稱讚,全是出自衷心。他在恰當的地方就來一句恰當的讚賞。
莫邪的大腦中對於惡的記憶,僅有惡的完美無瑕與天真無邪的一面,那些讓她痴迷的東西她是一點都不記得了。是以,她沒有絲毫尷尬的神情。她不時地說:“我認為炮製千千萬萬個那位小帥哥是項偉大的工程。如果有神話傳說中的聚寶盆就好了,不論什麼東西往裡一放,呼啦冒出無窮數!”
痴人說夢!沒人理她這種問題。
惡,聽到莫邪發表第一次痴論時,他哈哈大笑。摟著傅足,對他道:“象莫邪這種型別的花姑娘很容易滿足美男的虛榮心,不費吹灰之力就搞到手。但是美男對她的興趣不會持久,太容易到手的東西不值得去珍惜。得不到的才是好的,這是任何空間的人共有的卑賤心理。你知道我現在想幹什麼?我很想再次試試這個莫牙耳。她越是對美男不屑一顧,越能激起美男的征服欲。”傅足心道:“你不喜歡一個人就不要去招若人家。什麼征服不征服,那是你閒得無聊閒出來的惡習。你那雙鬼眼根本不是光明正大的征服,而是帶有魔力的引誘,迷惑。”惡皺眉笑道:“這個你可是冤枉我了。我是誰?堂堂一個大世界的主宰,還需要用魔力去引誘花姑娘嗎?”忽而轉移話題,“我跟你在一起,我是規矩得不能再規矩了,身邊沒有花姑娘環繞,竟然沒有絲毫不適。可見你比花姑娘重要。更可見,我為了你作出多麼悲壯的犧牲。”傅足擰眉:“我一點都不感動。別跟我說這些你為我犧牲什麼什麼的話。我可是沒勉強你什麼。”惡,點他腦門:“笨蛋,因為你不喜歡登徒子行為,我就照你的意思做了。難道你不為我感動嗎?”蠻不講理逼他,“你說,你為我的壯舉感動。”傅足不響。惡,不讓他安,一時甩他胳膊,一時用髮絲撓他耳眼。終於,得到傅足一句:“大壞蛋,我感動我感動。”惡,開心,快意地哈哈哈——
陪遊中,莫牙耳有一段時間心中回味那個簡稱,牙耳,這是傅足能叫的嗎?這種親近的簡稱只有自家人才能叫的。他憑什麼這樣叫?不過,當時自己好像沒表示反對,現在更沒理由說了。當時為什麼沒表示異議?好像……好像聽著很舒服。但是,下不為例!這個傅足麼,各方面都符合優秀兩字。但是,他優秀與否跟我有什麼關係呢?莫邪耳心中有個反面的聲音說:“這麼好的男子要好好把握啊,只怕錯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心中有個正面的聲音說:“無所謂。一個人的日子才得以自由的徹底。”
正文 第一章 六十二
晚宴,十分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