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晟笑著颳了一下如歆的鼻子,“你這個丫頭,訊息也是靈通。”
如歆道:“怎麼是訊息靈通呢,不過是記掛著高妹妹的胎,早上派了人去詢問,得知王爺一早就走了,這才知道昨個兒晚上的變故。不說旁的,就是高妹妹恐怕聽了這件事怕是驚心,王爺有空了也要去瞧一下才好。”
元晟微微笑著,湊近了如歆,“我怎麼聞見了一股酸味呢?”
他靠的太近,說話的熱氣讓如歆臉上一紅,如歆低聲道:“哪有什麼酸味,不過是給王爺帶的早膳裡頭有一個酸的開胃小菜罷了,只怕王爺不愛吃。”
元晟笑意更濃,“本王怎麼不愛吃呢,這酸的東西吃起來也是甜。”
如歆笑著瞪了他一眼,將帶來的東西擺出來看他吃了才收拾好退下。剛出了門,芸煙忙就迎了上來,“王妃,怎麼樣了?”
如歆笑道:“你放心,王爺現在氣也消了,陶翔可以回城了。”
芸煙舒了一口氣,如歆又道:“你今日也忒急躁了些,雖說是對著小五子,認識的時候長了也不怕什麼,可畢竟被你那樣一罵,又當著伺候的一眾下人,他臉上怎麼能下的來。不說這個,你話裡只提陶翔,雖說都知道這事,可也沒有正式擺在明面上,難保別人不說什麼閒話。陶翔是個男人,並沒什麼,你是個姑娘,嘴長在別人身上,保不住人家怎麼說你,你面子上也不好看。”
芸煙低了頭,“奴婢今日是急躁了些,日後一定會注意的。過會兒就去找小五子賠禮。”
如歆微微點了頭,“日後警醒著點兒也罷了,小五子跟你這麼多年的情誼了,他也不會太吃心。”
主僕兩個一壁說一壁向回走,太陽已然升了很高,和煦地照在整個青石路上,昨夜的水汽都蒸發不見,處處乾爽宜人。
如歆回房歇了一會兒後,就讓人收拾了一些綢緞玉器,給高氏安胎之用。芸煙悄聲問道:“咱們庫房裡還存著好些王爺賞的人參鹿茸等補品,怎麼不將那些給了高夫人。”
如歆對著鏡子細細描著眉,“送什麼也不能送那些吃的東西,高氏看著無害,心裡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我懷胎時吳氏做的那些事情,主意不都是她出的麼,難保她不會藉著什麼東西算計人。”
芸煙點了頭,如歆又用小篦子沾著刨花水將自己略微鬆散的鬢角細細抿了,輕輕戴上一支赤金累絲五鳳銜珠步搖,好生整了妝容。對鏡看著盛裝的自己,突然想起了早上元晟的笑,“我怎麼聞見了一股酸味呢?”臉上像是又發了燙,如歆深吸了一口氣。不是想打扮的漂亮想在高氏面前贏什麼東西,只是想單純打扮的漂亮一些。不是因為嫉妒高氏,不是,不是嫉妒她。
作者有話要說: 炸我吧,炸我吧,慶賀明天的週末吧,麼麼噠
☆、孕中
高氏正在榻上臥著,見到如歆,急忙要下床請安,玉珠串抹額正中垂下的紅瑪瑙一陣抖動,襯得雙目盈盈。如歆笑著讓她免了。囑咐芸煙將帶來的東西放下,看向高氏道:“妹妹有了身孕,我也沒什麼好贈與妹妹的。橫豎這些玉如意安枕用倒很好,綢緞也給妹妹再做兩件衣裳。”
高氏忙笑道:“多謝王妃了,只是公中賞下來的東西就不少了,怎好意思又勞煩王妃送這麼多。”
如歆淺淺笑著,“公中的東西都是公中的罷了,這些東西雖比不上公中給的東西多,可好歹也是我的心意。況且妹妹又是剛封了夫人,一應穿戴之物都是少不了的了,更何況妹妹若是打扮的光鮮了,也是給王爺長臉面不是?”
高氏笑著,就要滴下淚來,“妾身著實不敢承受,當初著實是糊塗油蒙了心才會做了那種事情去害王妃,幸好王妃無事,且您又大度,肯不與我計較,果真是萬分感謝您了。況且現在又承蒙王爺眷顧,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