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只安靜站著便有不凡氣度。
像她思念不止的男人,她撲上前去:“皓天,皓天,是你嗎?”
她激動的拉著他的手,把他的身子扳過來,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笑睥著她:“項飛玲,你難道不是一直盼望著聶皓天能早死早超生的嗎?”
“狂訊?”項飛玲甩開他的手,撫著自己疼痛的頭,晃了幾下,清醒了一些問:“你怎麼在這兒?”
“和你談一筆生意。”他把窗簾放下,看著她。她清冷的笑:“我不喜歡談生意,我最不喜歡做生意了。”
從前,會有那麼多的交易,只是因為想要得到一個人。而這個人死了,再也不會回來。
她曾經那麼的恨,恨他的負情狠心,更恨他對另一個女人的專情專一。因為太痛,恨不得他死。
但當他安靜的躺在墓園,她那顆恨不得他死的心,卻荒涼得這麼的絕望。
“他是死在林微的槍下的?”她喃喃的問狂訊:“他居然想死都甘心,連死都要死在她的手上。”
“你恨林微?”
“我當然恨她。”她拔自己凌亂的額髮:“說吧!有何貴幹。”
“我在海外的帳戶,被聶皓天與國際刑警做了手腳,戶口被凍結,我的錢拿不回來了。”
“狂訊。”項飛玲訝異地:“你的帳戶凍結,和我有關嗎?”
狂訊不以為意地:“林微和你有關嗎?”
“你的意思是?”說起林微,項飛玲醉紅的臉上更加紅得厲害:“除非你讓林微死,否則免談。”
“那是不可能的。”狂訊正色的樣子,顯出幾分猙獰:“但我可以,給你林微的孽種。”
“林微的孽種?”
“對,她和聶皓天的兒子。我如果不是窮途未路,也想著要和微微、聶臻做個快樂的一家三口。但虎落平陽,我如果一定要出賣一個,才換得回我的財富,我當然選擇出賣那個孽種。”
“項飛玲,看著林微幸福和兒子一起,你難道就不恨嗎?”
恨,她當然恨。她如今所有的不幸都因林微這個女人,而林微還殺了聶皓天,這樣的女人,憑什麼還能得到幸福?還有聶皓天的兒子陪伴左右?
“狂訊,你想我怎麼做?”
“只要你能幫我把帳戶解凍,我就把聶臻送到你的面前。”
“我要個孽種有什麼用?”項飛玲長長的嘆氣:“聶皓天都死了。”
“洩氣用啊。”狂訊踏近一步:“我只要你幫我想辦法把資金解凍就行了。”
項飛玲東倒西歪的坐到長椅上:“狂訊,我不是不想做你這生意,是這生意我沒本領做。徐展權已死,各個部長都心機深沉,別說我了,即使是大伯,也不敢輕舉妄動。你的錢,我估計國內沒人會冒險幫你。”
“那筆錢,我們可以分成。”
“哈哈哈……”狂訊最後的急切暴露了他的企圖心,項飛玲不禁大笑:“就你那一點點錢?我們會和你冒險分成?狂訊,你果真是窮途末路了。”
窗外,閃電突起,刺破這黑暗的天際。項飛玲的三層宅子,有幾輛黑色車子駛近。狂訊迅猛的轉身,項飛玲在後小跑著跟了幾步,狂笑著望著他退如喪家之犬:“哈哈哈,我一定會讓你的帳戶被凍結一生一世,我要讓林微和你一起,共貧苦共卑賤。”
狂訊從後院子裡走出去,等候他的親信屬下野牛,與他一同從後巷子奪路而逃。
風聲中奔走的他們,聽得陸曉在項飛玲的院子裡大聲嚷:“狂訊,你所有的資金都被凍結,這輩子,就讓你的手下和你一起,在異國他鄉捱苦捱窮、受盡人情冷暖吧。”
狂訊回到老巢,閉門不納。他們這一行人,除了他和林微母子,還有10餘名心腹親信,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