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最來。”
傅譽挑了挑眉,又從盤子裡拿起另一隻桔子開剝,“記得,那死丫頭成天就跟在我後頭轉,就算我要去逛妓院她也要去,結果差點被人拐走,真是個恁沒用的丫頭。”
傅清言笑望他,“那不是你故意整她的麼?十一二歲的小孩子,逛什麼妓院?分明就想把她帶去那裡嚇她一嚇,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傅譽嗤地一笑,抬眉看他,“難道你不知道她有多討厭嗎?不說我不想和她玩,就算想和她玩,卻是大聲不得,蹦不得,跳不得,更別說罵髒話,動不動就哭,悶得要死,至今想起她我都心有餘悸。幸好,我不用娶她,日後就麻煩大哥當個好好先生,用盡你所有的溫柔去呵護去疼她吧。”
說完,他頗帶兩分憐憫地拍拍傅清言的肩,順帶把剝桔子時手上的黃色桔汁也擦在了他杏色衣袍上。
傅清言看著望上五根黃色手指印,哭笑不得地一掌拍開他的爪子,坦然道:“原來這事你知道,大哥還生怕你不高興呢。”
傅譽看著他造在傅清言袍子上的傑作,很有幾分得意,隨後又撇了撇嘴,“我現在還慶幸爹沒讓我當世子呢,一想要娶那個眼淚蟲我就頭痛。大哥,感謝你又一次幫我分擔了痛苦。”
傅清言遲疑道:“你真的如此想?”
傅譽吃著桔子,斜眼看他,“我現在有我家娘子,已經很滿足,若是有人要拿金山銀礦來跟我換,我寧願把我的命給他。”
他的目光明媚,而眸子裡分明帶了幾分深意。傅清言不敢去猜想那深意是什麼,垂了眼掰桔子,“既然你不介意,那我便如實告訴你,今年過年的時候,皇上已經允許睿王回京祭祖,月嬋到時肯定會來。奶奶說了,到時候便會向睿王提親,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傅譽一攤手,“大哥儘管去,我毫無半點意見。”
傅清言見他似乎真的不在意,便是放了心。兩人又閒扯了幾句話,傅清言便起身告辭。傅譽正準備起身去看九雅,春梅卻眉眼含笑地走了進來,微一欠身道:“見過姑爺。”
她今天穿了松花色窄袖月白襦衫羅裙,外罩一件桃紅挑花小襖,掐著腰身,更顯她腰身纖細,似不盈一握。
傅譽瞄了她一眼,“有什麼事?”
春梅低眉順眼道:“上次姑爺不是讓少奶奶叫奴婢去打聽白管事的事麼?打聽幾次都沒聽到個有用的,今兒終於打聽到了一個訊息。”
傅譽趕緊一正身子,“快快說來。”
他一急,竟把掛在腰間的一個香囊給掛住了,並掉在了地上。春梅立即勾腰撿起來,想要給他再繫腰上,傅譽卻是揮了揮手,“快給我說那個訊息。”
春梅手裡捏著那香囊只覺燙手無比,竟有一絲按捺不住的臉紅心跳。她強自鎮定道:“奴婢聽一個曾經跟在白管事身邊的小廝說,白管事平日都很律已,從不得罪人,對人也很公平。但是他至今未娶,聽說是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女人,他總說他要為那個女人等候一輩子。”
傅譽喃喃道:“喜歡一個女人?喜歡誰?”
春梅搖頭,“這是白管事悶在心裡的事,我都不知道,不過,這件事奴婢覺得就蹊蹺,或許少奶奶被人陷害,就與白管事心裡的這個女人有關呢?”其實這都是她無事找事藉此來和傅譽說幾句話,她哪裡真聯想得到白管事陷害九雅與女人有關?
然後傅譽卻聽得用了心,“與女人有關?什麼樣的女人?”
兩人在這裡說著話,那邊廂,九雅已經洗完,由於裴媽媽去市場還沒回,雨蝶又去安排人做事去了,屋子裡就剩下秀彩在幫九雅抹乾頭髮,“少奶奶,等下可別忘了找姑爺借銀子啊,反正是要還的,不如先多借點,以備不時之需。”
九雅覺得實在不好意思找傅譽借錢,就怕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