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文之體,方才得遇老猿一點元魂,重修三十六天罡。這般說來,玄真子又是從何處修來此術?
再瞧玄真子法相,三顆頭顱並不相同,唯有一顆猿頭罷了。原承天沉吟片刻,已知其故。
看那這玄真子或修成噬魂之術,又僥倖噬去那猿祖一點元魂,這才修成三頭六臂之術,但其左側頭顱,便是原承天一時也瞧不出來歷來。
玄真子邊既現三頭法相,便出一隻手念動法訣,招回斬嶽,另兩隻手急掐法訣,護住玉軀,剩下三隻手則持了兩件法寶,來敵太真玄罡。
其中兩隻手持著一柄黃金槍,那槍極是沉重,此槍起處,金光奪目,那金光抵住玄罡之後,復一攪,玄罡就被攪得粉碎了。
卻見玄真子另一隻手中,持著一隻鐵輪,就取這鐵輪向任太真當頭拍來。
原承天見這鐵輪橫空,心中猛然想起一事,正想脫口叫出,卻怕犯了剛才自己誓言,只好百般隱忍,不敢出聲。心中叫道:“太真,太真,你既隨我創世,怎能不識此輪!”
當初世尊創世之後,因立十大玉人為神執,遭致萬獸萬禽攻訐,極言世尊不公。恰在此時,有那人族中極靈慧者,見世人行走運送不便,造車以惠大眾,人族自此有車馬之便,千百里路行走如飛。
世尊便道:“你等道我偏袒人族,卻不知世間萬獸萬禽,又有何功勞,有何新創?你瞧那人族之中,有一人名叫奚仲,造車輪載物,千斤之重,行走如飛。人族最近道體,更多靈慧,若不來主宰五界,卻該輪到誰?”
只此一言,就說得諸多獸禽啞口無言了。
但那人族造車者奚仲,其後雖登仙庭,終因被獸禽所忌,悄然誅殺,世尊聞此訊也是痛心不已。
如今瞧見那玄真子其中一隻手臂持著車輪為寶,原承天觸動玄承,總算想了起來。原來奚仲竟是被這玄真子所害了。
只是那奚仲既是人族,又怎會生得青面獠牙?也難怪原承天一時間也是想不出了。現在雖是認出奚仲來,又不便向任太真示意,原承天心中自是焦急。
任太真瞧見那車輪飛來,忙再吐一口玉息,勉強擋住此輪,脫口叫道:“奚仲,莫非便是你,你又怎的變成這般模樣?”
原承天聽到任太真喚出“奚仲”二字,心中一緩,看來任太真玄承盡復,果然不曾忘了奚仲。
任太真此言一出,那青面獠牙者不由得又羞又愧,忙將手一招,就將車輪招了回去。
見此情景,任太真心中已然有計策了。
那玄真子雖修三頭六臂,只可惜本身並非猿體,只是靠噬魂之術奪了一道猿祖的元魂罷了,若只瞧這猿祖,還未必知道其故,但奚仲既然也現身出戰,便可知玄真子絕非猿體。
如此看來,玄真子雖化三頭六臂,卻是依仗強力,令猿祖奚仲聽他排程罷了,其實三顆頭顱皆具意志,任太真大可居中取利。
任太真早從原承天那裡,得知猿祖之事,便喝道:“猿祖,你當初雖被世尊所殺,但好歹也是創世之獸,混沌大能,怎能受這小子御控,你有後人萬靈,已在九淵得授三十六天罡之術,且與蒼穹子交情深厚,你當需知。”
那猿首奇道:“果有此事?”
任太真笑道:“在下好歹也是神執,雖也是你當日對手,又怎會騙你。另有一事,那冥界之中,亦有一隻靈猿,是從天雷中所誕,也修成三頭六臂,三十六天罡,如今正是蒼穹子的侍將。”
猿祖心中更奇,顫聲道:“我那三十六天罡,竟傳了兩位後人?且皆與蒼穹大修有緣?”
原承天雖不便開口,既被猿祖問到,也只好點了點頭。
猿祖面色一喜一憂,卻不再開口了。
任太真又轉向奚仲道:“奚道友,你既被玄真子噬了元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