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心驕縱著她,保護著她,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花嬌想,她走了以後也許會想念他的。
小園通往前面的小門輕輕一響,花嬌抬頭一看,卻是柳含章來了,只見他穿了一身鴉青色的錦緞繡雲紋的袍子,臉上雖是沒有笑,卻從裡到外都透出一股春風得意的風采。
齊大娘忙上前來見了禮,知道二人必是有話說,就躬身退了下去,還順手將花園的角門關上了。
花嬌也站了起來,蹲身福了一福,勉強扯唇一笑道:“恭喜二爺高中。”
柳含章上前一把將她撈進了懷中,捏了捏她的臉蛋,笑道:“你看你,笑都笑的這麼的勉強,怎麼,我考中了,你不高興啦?還是嫌棄我沒中狀元?”
花嬌推開了他,坐到了一邊的騰椅上,說了句,“那有啊,二爺中了,我自然高興了。前面不是有賀喜的人嗎,二爺怎麼不去招待?”
“前面自有人招呼。”柳含章走了過來,坐在了花嬌對面,將她的手握在了手中,看著她的眼睛,沉聲道:“嬌嬌,你嘴上說高興,可是你渾身上下都寫滿了不高興。你說說,為什麼我考中了你會不高興?”
花嬌低了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怕自己的心思會被他看穿。卻聽到他用沉穩而又堅實的聲音說道:“嬌嬌,你放心,我柳含章這一世,不會再看別的婦人一眼,過不了多久我就會風風光光,三媒六聘將你娶進門的。”
他說話的語氣雖淡,可是這聲音卻如同化做了一根鼓槌般,輕輕的敲在了她心中最脆弱的地方,花嬌的心無法抑制的咚咚的跳了起來,她不可置信的抬起了頭,卻看到了他分外明亮的眼睛。
花嬌也只看了一眼,就輕輕的搖了搖頭,又將頭低下了。她從一開始就無比明白這現實,他也許是真的喜歡自己,他說的話也可能是真心的,可是他的身份擺在那兒了,他是侯府貴公子,又是新中的榜眼,怎麼會娶自己這樣的一個丫頭?就算是他要冒這天下的大不違,他的父母、祖母又豈會容得他胡來。
花嬌又想,如今倒不如認了做他的小妾,先將他哄住,以後也好跑路,想到這兒,花嬌輕輕的說了一句,“二爺不要跟奴婢開玩笑,奴婢能做個小,侍奉在爺左右就已是高攀,又怎敢痴心妄想做二爺的夫人。”
柳含章從地上撿起了一朵飄落的槐花,在手中把玩了一下,又抬眼一看對面的花壇裡,見一株株的牡丹開的正豔,就走了過去,摘了一朵含苞欲放的,斜斜的插在了花嬌的鬢邊,只覺花與人相互映襯,嬌豔無比,就低聲吟了一句:我家嬌嬌真國色。
花嬌的臉色不由的有些紅了,這男人真是的,說著說著,就又轉到女、色上來了,卻又聽他低嘆一聲道:“嬌嬌,我知道你從不是自甘下賤之人,你雖是我府中的丫環,可是我也知道,你從來沒有把我看做是高高在上的爺。我有時候甚至想,也許你真的是山中的花妖,所以毫無尊卑觀念。”
“當日在碧瑤山莊,我問你為什麼不願意做大哥的姨娘時,你說的話還清清楚楚的印在我的心中,你說你不想跟別的女人共用一個男人,憑什麼女人就只能嫁一個丈夫,而男人卻可以三妻四妾?”
“還有,這些日子以來,我也感覺出來了,你也並非厭惡我,當日,你想跟陸銀走,也不過就是認為他會娶你而已。我明白你的心,你不想做姨娘,不想讓自己的男人三妻四妾。其實,我也討厭三妻四妾的男人。世上本就只這些人,一個人佔了幾個婦人,必會有人娶不到娘子。將心比心來說,男人不想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有瓜葛,女人自然也不想讓自己的男人與別的婦人在一起,不然的話,從古到今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妒婦了。”
這下花嬌又抬起了頭,詫異的想,他的腦子莫不是燒壞了?還是說他也是穿越來的?不然的話,思想怎麼會這麼的——先進?或